第十六章规划

花光明艳，漫步在绿地公园，我和曹曹坐在绿草坪的石板上聊天。曹曹说：“老婆，我把你规划到我的人生里，余生我们多指教！嫁给我，好吗？！！”

“嗯！”，激动得我亲了他一口。接过他递过来的老银戒指，心动飞速，脸烧似红酒。曹曹憨笑得像个大傻子。

曹曹是个行动派，立马带我去了民政局办手续。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我怀疑他遇见我的第一天就打定主意拐我回去做老婆了。要不然，户口本身份证，连我的证件也解决了。他跟民政局的领导搞关系，人家给特事特办了。没有户口本，也不成问题。我也不含糊，立马借势自己分户口出来，自己当户主。当然，小辣椒的妈妈也不好糊弄，扯了不少皮才搞定的。替小辣椒叹惜！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家。没钱不许说话。

良辰吉日，我和曹曹成亲了。可惜，忘了跟老板娘请假了。被老板一通电话数落，新婚第一天早上，大清早的。曹曹则预先请好了婚假，不用上班。顶着鸡窝头，送我去店里。

老板娘劈头盖脸一顿骂：“现在的年轻人不成样子，上班迟到早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存心不想干了！！！”

气得曹曹急红了眼，都想上手打人了。吓得我赶紧拦住他，连哄带劝的，两头赔不是才了事。就这样，继上次扣仪容仪表后，我又给罚了款。有什么办法？服美役，打工都要化妆的。而我买不起口红。廉价的口红色调太糟心，小辣椒又存心反感被逼迫化妆服美役，死活不让我画。坚持素面朝天自然最美，活出自我。淦，在钱面前要什么自我啊！？？罚钱开心了吗？！！还若为信仰故，余者皆可拋！谁说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看看这人情世故功课修的，不及格吧？！？为人处世一团糟，无知无畏得妄上了天！没救了！真叫人欲哭无泪！往往的，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恶性循环，在化妆这事上！

小辣椒看着这一切，突然很难过。因为迁累到了别人。愧疚让她沉重得抬不起头来。年少无知的，还信了时尚杂志的邪，想“中空”上街，行为艺术酷炫一把。幸好没有！穷，使她幸免于难！因为穷，她把大人说的，“戴发夹会头疼，使人变笨”，视为真理，奉行不疑。甚至把一些奇奇特特的消费观，大人灌输的，认为准则。为此，没少抖落洋相，成为小丑而不自知。唉，可怜的阿离姐，代人受过，委屈了！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小辣椒，就知道，她又过度反省，内耗了。有时候觉得，太过有道德感，不是什么好事。

最后，曹曹被我哄走了。我低着头去洗碗去了。顶着骂声，听着耳边风凉话：“所以说，穷人就不该生孩子。生出来又教不好，坑害社会……”

淦，我竟无话可说。毕竟是这么个理。如果说，女人不是天生就是女人的，把男人放到女人的位置，男人也会变成女人。那么，穷人也是。很多时候，生而为人，是没得选择的。当父母疲于奔命糊口，她的孩子哪来的，腹有诗书气自华。不都是，仓廪实而后知礼节吗？认知反映着事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