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堇年抬起自己戴好白色手套的手,悬空置于马车的门前——虽然刚才轩清说不需要自己帮忙,但出于礼仪,这些还是有必要做的。
轩清当然明白血族这些繁琐的礼仪,用白以煦的话说就是“这帮血族纯属闲的蛋疼,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礼仪干什么。”
轩清也不客气,将自己的手递给司堇年,借着他的力气下了马车,站稳后,立刻就把手松开。
司堇年笑道。
司堇年“完了,我这是被轩清少爷嫌弃了,用完就丢啊……”
轩清“……”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才把那几个脏字眼给憋回去!
司堇年看着他因为气愤而红润的面颊,挑挑眉。
司堇年“看来你最近有好好按时吃药。”
轩清“……”
气的!他是气的!
司堇年也不知道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笑着转身,对赶车的车夫嘱咐了几句,带着一众人马向这附近的一处别墅走去。
这别墅叫血鸦庄园,是司堇年的父亲,血鸦公爵的府邸,本来到他这一辈,应该改成“蔷薇庄园”,但是因为他把庄园迁出去了,所以依旧叫血鸦庄园。
平时这里司堇年也不回来,只有每年祭典的时候,这座清冷的庄园才能多几分人气。
司堇年“大家在这里歇下,简单收拾一下,后天就是祭典了。”
司堇年一声令下,众人依言照做。
轩清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素色的长袍被风吹动,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弱不禁风。
他视线落在了晏子归的身上,看着他毫无不融洽的在其间忙碌,不由感慨。
轩清(不亏是血猎A组的组长吗……)
………………
是夜。
街道两旁的街灯燃着昏黄的火苗,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晕。
月光洒下,在地上映出树的枝条,风拂过清冷的大街,带起树叶的轻响。
晏子归拢了拢自己的面罩,私下张望,确定没人之后,闪电般窜出,身形鬼魅一般掠过街道。
指望蔷薇公爵带他去祭典是不可能了,但是既然混了进来,必须要做点什么吧——比如,去祭坛的会议室安个窃听器。
晏子归从腰间抽出一份别在腰带上的地图,这是他从血鸦庄园顺出来的。
他看了看地图上的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建筑物。
是这里了。
晏子归深吸一口气,悄悄的进入了建筑物。
这个建筑物是祭坛旁边的一所大庄园,比蔷薇庄园略大几分。
每年的祭典舞会都会在这里举行,会议室,安排在顶层的中央。
他们汇报总结工作的时候,这里势必会大搜查,所以直接安在室内不合适。
他打算把窃听器安在窗外。
血族不畏寒,而且会议现场人会很多,那么闷没理由不开窗户。
凭借窃听器的强大功能和微小的体积,不被发现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晏子归(真不知道白以煦哪里找来的窃听器,这么小……)
晏子归(真有他的。)
晏子归手脚麻利的按好窃听器,翻身打算回血鸦庄园。
未知“谁在那!”
大概是他的动作大了一些,一个看守的声音响了起来。
晏子归大惊,慌乱之中也顾不得往下翻了——那不得摔死。纵身一跃,随便就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很多衣架,各式各样的礼服,面具在这里整齐是摆放着。
换衣间?
晏子归一喜。
这种地方,很适合藏身。
一边想着,他躲在了一个假人模特身旁的衣架后,借着各种礼服挡住自己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