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对于严浩翔所有举动都习以为常,看见这位少爷站在前厅不知道为什么生闷气的模样,有点好笑。张真源就不一样了,他真是一头雾水大早上的谁又惹我们严少不高兴了?连忙微笑着问道:
“怎么起这么早?早饭想吃什么?我马上做”
阳光透过窗户投进酒馆的前厅,打在严浩翔半边脸上,原本就是冷白皮的他经过阳光轻抚更是有种中世纪吸血鬼的味道。不过要是真能咬人恐怕现在严浩翔就想把贺峻霖吃了才解气。
“不吃!不饿!”说完气鼓鼓转身上楼,临走前眼神像把锋利小刀在他们身上来回划拉着。
张真源一脸懵,转念想想又忍不住想笑, 对着贺峻霖打趣道:
“怎么大早上的一屋子醋味?”
“ 谁知道他今天又搞什么鬼?”贺峻霖摇头苦笑
“放东西进去吧,你先上楼整理一下,马上就能开饭了!”张真源看着满头是汗的贺峻霖心疼说道。
“我洗个澡就下来帮你”
贺峻霖真是太累了,虽然现在他生活没有从前那般轻松惬意,但也从没有这么辛苦过,听到张真源如此说甚是感激,连忙飞奔上楼,现在的他太需要洗一个凉水澡,浇灭他快要着火的身体。
快速冲上楼梯, 脚步飞快,眼看着就要打开房门,没想到身后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
“哎呦,这么快就上来了?怎么不在下面多聊会?”这声音除了严浩翔还能是谁?敢情这哥们在这儿等着他呢。
贺峻霖默默叹口气,头都没回说道:
“既然不喜欢跟我说话,就不用强迫,故意让我生气真的很幼稚。”
“你想多了,我就是碰巧下楼喝水而已,你以为谁愿意理你!”严浩翔翻着白眼关门。
“还有你最好住几天就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最后还不忘加一句。
房门砰的关上了,但关上的似乎不止是一道房门。
贺峻霖站在走廊里默默看着地面许久,一动不动,任时间一点点流逝,最后他微微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道仿佛是铜墙铁壁般的大门,眼神渐渐再次变得冰冷又疏离。
眼前这一切正好让起床上厕所的丁程鑫撞了个正着,他缩在自己房门后面,只是微微开一条缝隙,大气都不敢出。原本准备看好戏的他,看到这一幕真是替贺峻霖难过的不行,见贺峻霖慢慢回屋关上门,他才敢悄悄走出来,顿时觉得尿意全无。哎,这两个人何时才能破冰。
等贺峻霖洗好澡下楼来到厨房,看到的是令他震惊的一番景象,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有中式有西式,豆浆油条面包咖啡甚至还拌了几道凉菜和沙拉,煎鱼和牛排正在散发着香味和热气。
“张哥!你真是太牛了,你们每天都吃的这么丰盛嘛?”贺峻霖实在忍不住问道。
“也不是,最近看到大家很辛苦,昨天丁哥和浩翔一个想吃油条一个想吃面包,就想着索性一起做,这样大家也能吃的丰富一点。”
“那马哥没点?”
“他说他想吃牛排”
“........”
"你也太宠他们了"
张真源挠头笑笑,他很珍惜大家的友谊,而且自己能为大家做的似乎只有这些,能用自己热爱的事业喂饱自已热爱的人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似乎是闻到阵阵饭菜香气,马嘉祺他们纷纷下楼,大家坐在饭桌上默契的各干各的,宁静祥和,马嘉祺依旧是每天英文报纸不离手,只不过从纸质报纸变成电子报纸。丁程鑫依旧专心扑在吃上,只有美味的食物能安抚他弱小的心灵。
要说今天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第一次在这里吃早饭的贺峻霖和坐在座位上莫名耷拉着脸的严浩翔。两人谁也没有理谁,就连座位都离得十万八千里。
“多吃点!今天也算是为你接风。” 张真源把眼前的沙拉放进贺峻霖盘里,这是他用早晨刚买回来的鱼做的,非常新鲜。
贺峻霖没有发现这是一道海鲜沙拉,鱼肉被张真源切成肉泥,刚要送进嘴里,就听见坐在桌子那头一直黑着脸不说话的严公子开口说道:
“他不能吃鱼”说这话时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贺峻霖连忙放在抬起的手,尴尬的对张真源说:“张哥谢谢,不过我对海鲜有些过敏”
“没关系,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尽量避免”说完就赶忙将盘子撤走。
“还真是!严浩翔不说我都忘了,小贺,你现在还是对海鲜过敏的很严重?”
马嘉祺经过严浩翔提醒才想起来,小时候因为大家不知道,严浩翔差点酿成大祸,为了跟贺峻霖示好他不远万里从国外空运来新鲜三文鱼,找厨师现处理,就为了让佳人能吃上最新鲜的味道,在遭到贺峻霖拒绝后竟天真的认为这是在故意给他难看,于是偷偷把三文鱼做成肉酱涂抹在面包上。
结果就是贺峻霖因为呼吸困难被送进了医院。
这件事在严浩翔小小心灵上烙下一个深深的疤,更激发了他对贺峻霖的保护欲。
“好多了,我现在很小心注意,所以没有再犯”贺峻霖慢慢把玩着手里的刀叉说道。
马嘉祺点点头,确实小时候的贺峻霖身子娇弱了些,但现在长成大人后看起来身体确实硬朗不少。 同时他很欣慰,最起码严浩翔没有因为那些小事,忘记他小时候的承诺。
好好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