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纯和狄飞惊打算去关昭弟墓前磕个头,可二人还未走近之时,看到雷损蹲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块布在擦洗石碑
两人一同停下脚步,并未再往前走,隐隐约约听到了雷损的声音
雷损昭弟啊,你的弟弟关七没了,我拼上了六分半堂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保了他八年,我真的尽力了,能不能别怪我…”
雷损“你看你,每次都是我来看你,你也不趁着夜半梦长偷偷来看我
雷损“算了,我陪你喝一杯吧.
雷损倒了两杯酒,一杯洒在地上,一杯自己喝了下去
雷纯我从来没看到过父亲露出这么伤心的一面.
狄飞惊“我见过,夫人走的那一天总堂在灵堂外站了一整夜,那一夜下了好大的雪,总堂好像一夜白了头.”
狄飞惊夫人生前最牵挂的便是你还有总堂,如果你们有了心结,她会伤心的.
雷纯狄大哥有心了
狄飞惊不去跟总堂说几声吗?”
雷纯“不了,只要知道父亲还记挂着母亲就足够了,何必去打扰他跟母亲说话.”
雷纯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不知道要去哪里
夜深,子时。
雷纯到了小甜水巷的角楼,
小甜水巷,本就是汴京最大的风月场所
雷损说女孩子不该来这里,雷纯却难掩好奇,从角楼的栏杆处往下张望,见到一片繁华
巷子里满街都挂着大红灯笼,这可是子时,是睡的正香甜的时候,这巷子里却灯火通明,来寻欢作乐的男子身边跟着一个或几个漂亮姑娘,还有舞姬在台子上跳舞,旋转时飘起的袖子,真是应了那句诗,满楼红袖招。
方应看想下去看看
方应看这厮,忒风流。
聪明人,总是风流
雷纯你倒是这里常客
方应看当下合拢了扇子来敲我脑袋
方应看女人,又在胡思乱想甚么?
我叹口气道,
雷纯没什么
方应看你叹气
雷纯人活着就是胸中有气,人呼吸就是吐气又吸气,我这就是寻常吐气而已。
方应看你刚才重重吐气,此刻胸中定然少气。
他俯身下来,衔住我的唇,吻开了我的齿关。
这一吻来得突然,我闭上了眼睛。
他徐徐地吹了一口气进来,像羽毛一样,搔得我喉咙痒痒的。
我推开他,
雷纯胡闹
他笑着跌歪在太师椅上,呻吟道
方应看你这忘恩负义的女人,我好心救你,你竟下此毒手
方应看一个扑将过来,将我卷入怀里。
我惊叫了一声,天旋地转。
待万物归位,我已是足不沾地,悬在他臂窝里。
我叱道
雷纯大胆淫贼!还不将本小姐放下!
方应看可不敢放!小姐千金之躯,我现下一放手,可不是屁股都要摔散了!
方应看小姐可别再叹气了,你一叹,可把我叹得心都乱了
方应看走吧
雷纯啊
方应看你不是想去小甜巷看看。
雷纯不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