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夜晚,凛冽的寒风钻入每一寸皮肤,好似想在人体内寻找到一丝温暖。
酒吧内,昏暗的灯光勾勒着面孔的轮廓,照映着诱人的姿色,勾引起欲望的炽热。贺峻霖是这家酒吧的服务员,刚来了不到一个月。
贺峻霖依旧像以往一样端着客人们点的酒踏入了包厢。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早已适应了这里混乱复杂的氛围,之前绷紧的那根弦也随着适应渐渐松弛了下来。
贺峻霖您好,这是您的啤酒。
他敲敲那无人应答的门,压低身子探入包厢说道。随后,一个身着西装的身影映入眼帘。灯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虫,指引着道路的方向。他的双眼就如同海洋一般,神秘而深情,将人引入深渊,沉溺其中。
温柔且白净的面庞给人一种错觉,感觉他不应与身旁的那些人坐在同一间包厢里。
贺峻霖将5瓶啤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正灰溜溜地准备离开,却被嘈杂的音乐声中的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叫住了。
严浩翔等等,别走。
贺峻霖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严浩翔呵,需要?需要你陪爷玩玩儿。
万能龙套呦,翔哥。人家一小男孩儿你都不放过呀?
严浩翔嘶,你怎么那么多事儿!我想干啥就干啥。
万能龙套哈哈哈,我可不敢管你。
贺峻霖定住了,惊恐地望着那群口无遮拦的人。他的腿已经不受控制,不知往哪处走才对,牙齿惊慌失措地咬着嘴唇。
严浩翔啧,叫你呢听不见啊?
严浩翔锁紧眉头,眼神不耐烦地在贺峻霖身上打量着。
这时,贺峻霖终于反应过来他遇上了麻烦,转身就准备逃跑。可一切都来不及了,一个个魔爪伸向了他的身躯。仅有一步之遥的逃生之门却在那一刻显得那样遥不可及,光明与希望也被紧锁的门拒之门外。
一杯又一杯的啤酒被灌下肚,胃和小肠变得十分忙碌。
对于贺峻霖来说,喝这么多杯啤酒就相当于把仙人掌泡在水池中。渐渐的,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混沌,好似他的眼被蒙上了无形的纱布,是那样渺小绝望。
就这样,贺峻霖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严浩翔只是小酌了几杯,意识是清醒的,便将这自投罗网的美人扔上了车。待司机将二人送回别墅门口后,严浩翔扛起人就进了房间。
贺峻霖这是哪儿?
贺峻霖睁双眼,刺眼的灯光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这是被救出险境的希望之光还是沦落魔掌的罪恶之光。
陌生的环境给予了他确切的答复——这是别人的家。求生欲在此时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充斥着贺峻霖的大脑,疲乏无力的四肢在生死悠关之时将最后一丝力气爆发了出来。
贺峻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撑起上半身,双腿铆足力气蹬住地面,起身便向房门冲去。那门是他噩梦中的出口,是他困境中的生路,是他危难中的救赎,是他希望中的宝物。
可命运的捉弄使他再一次被攥在了掌心。
严浩翔想逃?
严浩翔穿着白衬衫闯入房间,那失去领带束缚的领口早已变得凌乱。泛着光的洁白皮肤下也早已释放出内心的野兽。
严浩翔想逃的话,也得先熬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