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之后看到自己身边睡着蓝枫鸾,自己也不在客栈自己就知道大概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宋禧大白?
她看大白一直看着门口,凑过去推了推发现开不了门,有些意外这个轿子居然可以变成一个相对完全封闭的空间,除了上方的几个小孔之外其他地方都很严实。
宋禧坐着琢磨了半天弄不开之后坐在里面继续坐着,仔细想了想昨天发现完全没有印象,刚刚自己看到大白的嘴上还有些血迹,这么说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定然很凶险……
蓝枫鸾呦,娘子终于醒了,我昨晚可是叫了你半天都没有反应。
蓝枫鸾的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她低头看了看他刚刚睡醒的脸,突然凑近他闻了闻,果然有血腥味。
她撤离之后神情有些严肃,
宋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蓝枫鸾那家客栈的小二是官家人,我从他们身上搜出来令牌,不过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还好有大白帮忙。
蓝枫鸾鼻尖还萦绕着着她刚刚凑近的香气,心跳有些乱。
宋禧皱眉,
宋禧应当是因为百风散的原因,我晚上一般都昏睡的很厉害……你把车门打开吧,现在时辰应该不早了。
他挑眉,随便一抬手不知道动了什么地方门就开了,宋禧突然就明白了蓝枫鸾为什么说这车另有玄机了。
车门开了之后外面清冽的风扑面而来,宋禧一下车入眼的就是波光粼粼的河边和一大片的芦苇荡,让她心情瞬间就好了很多。
蓝枫鸾跟着下来,看到她坐在河边眯着眼睛享受的表情自己嘴角也不自觉的弯了弯。
大白在河边欢快的奔跑,时不时的过去让宋禧摸一摸,蓝枫鸾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一定要离开皇宫,离开京城。
河水清凉,宋禧只觉得浑身舒畅,强迫大白把嘴边的血迹擦干净之后才叫蓝枫鸾,
宋禧你把那两个令牌给我看看。
他应声递给她之后就挨着人坐下,看着面前的长河缓缓开口。
蓝枫鸾西域大多都是风沙,像这样的长河很少,所以经常会有人过去祭拜,每逢节日的时候我就要站在河水中被他们挂上很多很多的宝石。
宋禧盯着面前的令牌觉得毫无头绪,上面只有一个隐隐的蝙蝠图案,自己实在是想不通到底跟谁有关。
耳边听到蓝枫鸾说话的声音好一会儿才算是反应过来,看他沉醉的表情以为是怀念那个时候。
蓝枫鸾你猜那些宝石都用在哪儿了?
宋禧哪儿?
宋禧觉得西域好像特别不差钱。
蓝枫鸾这辆车。
蓝枫鸾挑眉眼神落在后面的车上。
……
宋禧觉得蓝枫鸾好像就没有特别正经的时候,不过这车也算是厉害,虽然华丽但是坚固的很,尤其是那些机关看起来实在是厉害,在大绥必然是没有见过的。
她想起来那天马嘉祺和自己说的在棺椁的机关里拿到了文洛施的证据,第二天蓝枫鸾的画像就被撤走了……这么看来果然是他们之间做了交易吗?
蓝枫鸾你想要问什么?
看她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的样子蓝枫鸾实在是忍不住了。
宋禧那天你和马嘉祺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你帮他拿到了文洛施的账目,他帮你洗清罪行?
对面妖冶的男子笑得更加开怀了,
蓝枫鸾你果然是个足够聪明的人,看你医术也不错,若是男子定然在朝为官也是个三品以上。
这些夸耀的词在宋禧耳中其实完全没有什么用,毕竟自己活在这样的古代也没有什么用,现在反而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还是个问题。
叹气了好一会儿之后蓝枫鸾也不说话了,问她令牌的事情。
宋禧没有头绪,但应该不是皇家的东西,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蓝枫鸾点点头,心想马嘉祺还真是说话算是,居然真的就这么放走他们了。
大绥,皇宫。
马嘉祺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处理很久很久的才会休息,每每到了三更的时候连墨就忍不住要过去敲门提醒他该就寝了。
等到桌上的奏折全都批完了之后马嘉祺才算是收手,起身直接去了暖香阁,虽然这里她住了很少的时间,可到底……哪里都是她的味道,让他不忍心离开。
暖香阁自从宋禧走了之后就一直都是马嘉祺自己亲自打理,几乎没有让别人进来过,这里几乎是他和她最后的记忆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马嘉祺想要是没有放她走会如何?
可惜想想都觉得没有以后,宋禧到了最后完全没有要留下的意思,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他的禧儿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避如蛇蝎了?是因为自己的逼迫,还是因为她心中真的有了别人。
马嘉祺是个多疑的人,否则也不会一一次次的逼走她。
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众大臣照旧是低着头不怎么言语。
自从宋禧走了之后马嘉祺整个人就像是冰山,上朝的时候更是不留情面,让一众大臣噤若寒蝉,不过好处就是他们办事的效率高了很多。
马嘉祺文贤苑还没有回来?
槐远安启禀殿下,还未,江南反复降雨,洪涝不断只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槐远安低声说完。
马嘉祺揉了揉眉心,对于文贤苑这样胆小怕事的人自己算是给文家留了个后人没有全都灭掉。
但是此人未免效率太低了。
马嘉祺朝中最近事情不多,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亲自下一趟江南,看看到底是什么让文贤苑绊住脚回不来。
下面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傅靖最先反对。
尹傅靖殿下不可啊殿下!
他跪在地上,
尹傅靖江南山穷水恶,要是您遇到什么不测只怕到时候我们没有办法跟皇上交代啊!
槐远安也赶紧附议,
槐远安是啊殿下,还请三思啊,朝中诸多事务都需要仰仗殿下,若是殿下走了有人乘虚而入只怕到时候江山被贼人所窃啊!
下面又纷纷跪倒一片,马嘉祺只觉得自己头疼。
马文阮既然非要去一趟就让臣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