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慌了起来,赶紧就要拦人,“殿下!臣妇知错了,你把禧儿留下吧!我求您了!”
说完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那样子让对面的马嘉祺更加不耐烦起来。
马嘉祺本宫把她放在你这里是以为你会更好的照顾她,现在看来你并不会,反而给她添堵,如此一来不如养在宫中比较好。
马嘉祺眉目冷凝,完全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宋亚轩在一边难得帮腔。
马嘉祺宋夫人您不必要太过担心,宫中伺候的人手多,到底也是比在清静的宋府强上一些,况且还有皇后娘娘照顾,若是您想念直接过来就是了。
话说到这个点儿上即便是宋夫人想要继续挽留都没有什么资格了,心中后悔自己刚刚说错的话,眼神落寞的看着一众人把宋禧抬上了轿子,走的时候宋禧甚至没有好好的看她,冷漠似路人。
对于宋禧而言回到宫中也不错,起码不用担心蓝枫鸾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突袭一下。
等到重新回去暖香阁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皇后娘娘派人来请用膳被马嘉祺直接推掉,自己守着她一直说话。
其实宋禧心态一直挺好的,但是今天宋老夫人真是叫自己认识到了什么叫做亲娘,她本来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更不用说什么母女情长了。
马嘉祺见她回来之后就一直不说话低头看书以为她还在计较刚刚的事情,无奈的叹气。
马嘉祺你娘亲不知道你发生的事情,对你爱之深自然说话会过分一些,你莫要放在心上比较好。
宋禧刚要说话反驳,嘴里就被喂了荔枝,成功的把她想说的话全都堵回去了,在荔枝面前她选择了妥协。
马嘉祺看她鼓着腮帮子吃东西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又给她剥了一小碗才算是罢休,宋禧倒是也淡定的接过来吃了好一会儿。
他吩咐人把奏折直接搬过来,索性一边看着她还能一边批阅奏折,倒是一举两得。
宋禧吃完东西之后看他,他伏在案前眉头紧皱,是不是的写上几笔,清俊的侧颜让她只觉得呼吸停了一会儿。
她想要是真的可以一辈子这样就好了,马嘉祺是个很好的帝王,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男儿,对自己他永远知道如何才是最好的,如何才最能拿捏自己的心思。
马嘉祺看的这么入神怎么不说早点回来找我?
马嘉祺同头也不抬的发问,宋禧被他一问脸红了红,被自己口水呛住小声的咳嗽起来。
马嘉祺搁下笔过来给她轻轻的拍背,眼神带着些笑意,
马嘉祺瞧瞧,说你两句就不好意思。
马嘉祺我没有不好意思,只是觉得你自作多情。
宋禧撇过眼,不想多说什么了,也不想让他多想什么,蓝枫鸾的提议让自己很是心动,与其到最后自己和马嘉祺这样依依不舍让他后半生难受。
见她嘴硬马嘉祺也不说什么了,如今他要是还想不通她在打什么算盘自己就算是白活了。
马嘉祺你要是不想让我到时候记恨你就最好乖乖的待在我身边,绥南王说他在南疆的时候看到不少的巫医,可能会有办法,你也不要太过于悲观了。
她一愣,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从南疆请人来,不过想来希望也不大,语气这样还不如悲观一点,免得到时候自己希望落空又要难受。
见她不说话马嘉祺也不再强迫,继续批阅奏折。
到了晚上的时候宋禧提前早早的睡下了,宋亚轩临睡前给她施针半个时辰之后她倒是舒服了很多。
子时的时候连墨已经站在门外等着,暖香阁的门被推开,里面的人一身玄衣。
马嘉祺准备好了吗?出发。
连墨点点头刚准备走的时候发现马嘉祺盯着他,一个激灵,
连墨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就您跟着我?
马嘉祺见他点头无奈的说:
马嘉祺我们今晚是要去开棺的,你确定自己可以撬起来百年的金丝楠木?
连墨尴尬的笑了笑,直接吹了暗哨,树上落下来两个人,马嘉祺这才动身。
四人到了威龙山的时候天色全暗,只有间歇的狼嚎的声音,还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马嘉祺到了墓碑前面冷笑着指挥,
马嘉祺动手,动作快点。
紫炙队的人还是第一次开棺,那面觉得有些忌讳,风鹿更是看了看周围只觉得阴森森的,
风鹿我们要不要点只蜡烛什么的?
马嘉祺……
马嘉祺眯眼踹他一脚,
马嘉祺叫你们杀人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忌讳,要是真的是文洛施的鬼魂出来也好,我倒是想再杀他一次解气。
对面的连墨点头,严肃了脸色继续挖,心道这怕什么鬼,主子可是比鬼都可怕。
几个人好不容易算是挖开,等到开棺的时候马嘉祺让他们小心,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直老鼠先扔进去那条缝隙,等没有了动静才开棺。
里面的文洛施发出恶臭,几个人都有些受不了的捂住口鼻,马嘉祺眯眼直接吹了火折子,在里面巡视了一周之后居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蓝枫鸾呦,这大晚上的,太子殿下带着一帮人来盗墓啊?
背后突然响起声音,几人迅速反应,几把剑同时指向了身后的那人。
马嘉祺是你?
蓝枫鸾倒是也不着急,后退几步就直接避开了他们的剑锋,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马嘉祺。
蓝枫鸾我穿这样你都能认出来?
他冷哼一声,看了看面前穿着艳丽的蓝枫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马嘉祺你真当你在京中我不知道吗?百香楼的慍娘。
蓝枫鸾也不意外他知道,笑了笑,下巴点了点棺材,
蓝枫鸾你们大晚上来挖人家的坟是找什么?
连墨与你无关。
连墨抢先回答。
蓝枫鸾与我无关?我看着金丝楠木棺椁的机关没有我你们也打不开吧。
他笑起来,倒像个十足十的艳鬼。
马嘉祺哦?这里有机关?
马嘉祺收了剑,仔细看他几眼。
蓝枫鸾当然,这棺椁上面的机关可是我弟弟这个西域人做的,你们中原人怎么能看出来呢。
他笑起来,一个飞身坐在了棺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