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从马嘉祺那儿处听得这些消息,便道:
宋禧这刘耀文在燕国地位相必是挺高的,或者极其受宠,这么大块地,就交给刘耀文处理了。
马嘉祺刘耀文是个难得的忠臣。
马嘉祺道。
他从未见过如此忠心的人,虽然从官职上来看,刘耀文并不是身居高位的。
但是他所做一切没有一丝的私心,皆是为了燕国。以至于燕国皇帝对他无比信任,他又擅长巫蛊之术,燕国皇帝也就给了他无上的殊荣和特权。
在燕国,刘耀文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宋禧点点头,默默将这些记在心里。
马嘉祺过几日便要启程回大绥了。
马嘉祺道。
宋禧马嘉祺。
宋禧顿了顿,开口道:
宋禧我想去看看耶律翔。
过了许久,屋内传来马嘉祺的声音:
马嘉祺好。明日我陪你去。
马嘉祺说完便起身,宋禧拉住他衣袖,道:
宋禧马嘉祺!
马嘉祺嗯?
他停住脚步,心突突直跳,很害怕宋禧说出什么让人伤心的话。
过了一会儿宋禧轻声道:
宋禧谢谢你。这是我欠他的一条命,他之前那么待我,就当是他还我的。我与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她从未同马嘉祺解释过什么,尤其是马嘉祺几乎都是在怀疑她,她便失望了。
但是这一次,马嘉祺从来没有过问过她,哪怕她因为耶律翔的死流过泪,发过呆,他也没有问过哪怕一句,她便知道,他这次是真的信她了。
所以她觉得,她总归是欠马嘉祺一个解释。
马嘉祺转过身,将宋禧拥进怀里:
马嘉祺最后一次,以后心里只能有我。不能想别的男人,尤其是对他,哪怕是厌恶都不能。
宋禧好,我答应你。
马嘉祺既然如此,我今晚可不可以……
马嘉祺得寸进尺。
宋禧不可以!
宋禧脸色一变,将马嘉祺推开道。
他不设防,便真的让宋禧推开了,宋禧有些尴尬得冲他嘿嘿嘿直笑。
他捏了捏宋禧的脸,已经肉肉的,手感与之前差不多,便道:
马嘉祺力气这么大了,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
马嘉祺我,我哪儿答应了!
宋禧连忙否认,那都是马嘉祺断章取义一厢情愿好吗?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我没有答应!
这个男人,怎么老是惦记着这事?
马嘉祺你现在再答应也来得及。
马嘉祺说着便去吻宋禧的脖颈。
宋禧我。
宋禧身子像过了一道电流,马嘉祺眉眼都是感情,看得宋禧喘不过气来,理智也快分崩离析。
宋禧马嘉祺,孩子的事,还是等成婚再说吧。
宋禧在理智瓦解之前终于推开马嘉祺,说道。
她真的不喜欢这样,珠胎暗结,不是和好词。
若她真能与马嘉祺在一起,以后的皇子,怎么可以是父母在没有名分之时存在的呢。
而且用孩子来解决问题,她与马嘉祺也不能这么做。
马嘉祺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马嘉祺道,转而将宋禧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道,
马嘉祺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可以嘛?我就抱着你。
宋禧喂!
宋禧一紧,身体失重,被马嘉祺打横抱起。
马嘉祺将她放在床的内侧,手指压在她唇上。
马嘉祺嘘。
他开口,道:
马嘉祺我们各退一步。
宋禧拽着被子,点点头,虽然他们已经有过许多次夫妻之实,可是她还是脸都红了个透,转过身背对着马嘉祺,将头埋进被子里。
看着宋禧害羞的样子,马嘉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手里收紧,胸膛紧紧贴着宋禧的后背,闲适地闭上了眼睛。
宋禧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像是要跳出胸腔了一般,过了许久才入睡。
两人睡下得早,而此时的连墨苦逼得站在文琴房门前。
太子给他安排这样的差事,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嘛?
文琴谁在外面?
屋里传来文琴的声音,连墨一惊,自己站门外许久,踌躇半天,里面的人恐怕早已察觉了。
连墨文将军,是属下。太子有话要我传给你。
连墨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室内文琴刚沐浴完,一听是连墨待太子传话,便激动得想跑出去。
但是她低头看了眼桌上放着的丹色画笔,还是控制住自己。
她慢慢走到门边却没有开门,问道:
文琴什么事?
连墨太子转告,希望文小姐回京过主动请求皇上接触婚约,太子作为答谢,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若你不同意,他会用其他的方法,到时文小姐便难堪了。
连墨一口气说话,脸都皱到一块,坏人让他来当了。
屋里的文琴脸上像聚满了黑死气,眼神变得凶狠,心里怒气冲冲,冲连墨道:
文琴告诉太子,除了太子妃的位置,其他的,我都不要!宋禧配不上他,只有我,才配得上他!
连墨文,文小姐……
连墨还想再劝劝毕竟任务没有完成,但是文琴门上的影子已经不见了,文琴也自己走进了屋里,显然不想再听连墨的话。
文琴哎……
连墨叹了口气,第二日便去回禀马嘉祺。
连墨文琴姑娘她说她不能抗旨不遵。
连墨还是不敢把文琴的原话带给马嘉祺。
若是让太子听到什么“宋禧配不上他”的话,恐怕他也会被发怒的马嘉祺误伤到。
现在现在的马嘉祺也怒了,沉吟片刻,连墨道:
马嘉祺去查查文琴。
马嘉祺从小到大,一件都不要落,尤其是军营里的事。
马嘉祺说道。
连墨是!
连墨应道,便下去了。
而马嘉祺便去命人备了马车,将宋禧带去了前雪域国的皇陵。
天空得乌云压得很低,空气也是沉闷的。宋禧眼里像是有乌云一般,眼底是暗色,没有一点光泽了。
宋禧耶律翔,你囚禁我,最后为我而死,我们两清了。
宋禧将带来的水果,羊肉放在墓前,道,
宋禧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宋禧你看,我还好好活着。
她像胜利了一样骄傲得笑着,但是心里却去一片苦涩。
风呼呼得刮了起来,风沙被卷起来,宋禧眼里像进了沙子一样,眼泪莫名就流了出来。
她欠耶律翔的。
哪怕她再多心里安慰,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