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的夜,一望无垠的黑幕中,点缀着无数繁星,美得让人沉醉。
叡王营帐。
烛火通明,摇曳的火苗像恶狼的獠牙。
报——
嘹亮的男声自账外传来,只见一个小兵急急奔了进来。
营帐内,容钰手捧书卷,伏案而坐。
他淡淡扫了一眼单膝跪地的小兵,并未放下手中书卷,只轻声问道。
容钰何事?
士兵回禀将军,账外有一女子,说她前来归降。
容钰眼色一沉,语调微扬。
容钰哦?
站在容钰身侧的两个下属对望一眼,二人皆大吃一惊。
黄衣青年率先讥讽道。
千里北疆无能之辈,无力保全妻小,竟让妇孺归降。
青衫男子面不改色,沉声分析道。
顺风将军,此事蹊跷,恐怕其中有诈。
容钰放下兵书,一挑薄唇道。
容钰将人带进来。
他素来厌恶叛主投降的人,所以有前来归降者,他皆下令杀之。但他军中有规矩,不杀妇孺孩童。
他何等精明之人,已经猜到这女子以归降为借口,实际上,是前来求见他。
小兵将女子带入营帐,这个女子正是沉香。
沉香将军,我姐姐前几日救了将军,却被小人诬告通敌叛国,官府的人昨日抓了姐姐,望将军看在往日之恩的份上,救救我姐姐。
沉香跪地叩拜,当她抬起头来时,众人见她两眼通红,发髻凌乱,模样狼狈。
容钰凤眸微眯,沉声道。
容钰来人!
一声令下,有两个士兵从军帐外走了进来,拱手单膝跪地,齐声道:“在!”
容钰将这女子押下去,严加看管,不得松懈。
地上的二人再次齐声道:“是。”
两人起身,一左一右把沉香带了下去。
容钰千里!顺风!
千里在!
顺风在!
容钰点兵一百,随本王去官衙。
月上枝头,北风飕飕的吹,卷起地上的沙土。沙土拍打在一众小卒的脸上,容钰骑一匹红棕马,行走在军队之首,千里和顺风骑马一左一右紧跟其后。
顺风递给容钰一件披风。
千里将军,夜间风大,春雨给您备了披风。
临行前,叡王的侍婢春雨特意叮嘱他的,若王爷染了风寒,唯他是问。
容钰接过披风,并没有立即穿上,而是开始排兵布阵。
容钰到官衙之后,千里率领五十兵士直捣官衙,顺风率余部封锁一切出口,遇逃出者,杀之。
北疆国官衙。
白日里,狱卒垂涎于苏瑶的皮囊。
那盈盈一握的柳腰,吹弹可破的肌肤,令他产生了无限遐想。
苏瑶见他心怀鬼胎,故意出言讥讽。
果不其然,狱卒大怒,提起鞭子狠狠地抽打这个不识趣的女人,以解心头之恨。
是夜。
地牢十分阴冷,苏瑶被绑在木制的架子上,衣裙上布满血痕,面如菜色,嘴唇泛白。
苏瑶已意识模糊,恍惚间那狱卒再一次挥起了鞭子,叫嚣道。
狱卒大爷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命硬,还是老子的鞭子硬!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砰”的一声响——人体倒地的声音。
紧接着,苏瑶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她很冷,下意识地往更温暖的地方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