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里一片萧寂,不时刮起一两阵阴风,吹的枯叶漫天飞舞。
“我曾寻的俏郎见。”
“可那俏郎不待见。”
“我寻的云下高僧。”
“不求姻缘不求银。”
“只求他送餐到嘴边。”
不只从哪传出来的不成调的小曲,不带一丝情感的女音和着萧寂的环境融和在一起,显得阴森可怖。
“咔吱—”
树枝被踩断的清脆声在那歌声停顿的一刹想起。
一抹银光快速闪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我曾寻的俏郎见。”
挟着银光的人影快步跑到不远处女子的身后,持剑的手又往上提了提,直指女子。
“可那俏郎……”
女子的声音停了下来,不徐不及的,像是早就料到会来人一样。
缓缓转过头,双眼浊白没有黑瞳,嘴巴被人用线状的东西严密的缝了起来。
让人很难想象她刚刚是如何唱出歌的。
而令提剑人身形一顿的却是她的身子还杵在原地没有动,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头颅却直直转向背后,好像后背便是胸口一般。
那女子可是个执着的人,硬是生生把后半段的歌给唱完。
“不知好歹~”
她就像是没长嘴巴一样,直接从嗓子里就唱出来了。
她呵呵一笑,被缝住的嘴被她扯成一个奇诡的弧度。
“食物来了。”
来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女子一个巴掌扇到了地上,那人被扇到嘴角溢血。
女子正欲扇出第二掌时就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刚刚抬起扇人的手被直接砍断。断了的手臂在空中翻转了几下才掉在地上,女子哀嚎一声,快步后退。
浊白的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断臂。
面部逐渐扭曲,待她再次抬头时,双眼不再是白色,而是红色。如血的红,缝住的嘴的丝线被她硬生生扯断。
露出一排尖牙,上面还挂着可疑的毛发和碎肉。
十指的指甲快速疯长。身上的粗布麻衣已经隐隐有些裂痕,手臂发达,青筋暴起。
“他送的东西真是有趣。”言毕,尖锐的指甲直直向那人挥去。
那双手带起一阵劲风,黑影立即持剑格挡。
指甲与剑相互碰撞的声音回荡与整个山林。
女子又扯着恐怖的笑,阴森森的道:“这么弱?我还真是高看他会给我送的食物了。”五指迅速收拢向那人胸口抓去。那人侧身一避,双脚发力踩在枝干上,手腕快速翻转,将剑甩了出去。
“哈哈哈……好大胆的小公子!”女子血红的双眸一凝,讥讽的道:“可惜了,你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我桦甸来说就和挠痒痒一般。”她伸手握住了从她身后砍来的剑,甩手又扔了回出去。
那人翻身落地,胳膊一伸,剑又稳稳的被他握住。
他徐徐的抬手,将剑刃一横,不紧不慌的道:“桦甸……你背叛宋家,私通外戚,谎报事实,欺瞒朝廷。你,该当何罪?”他的声音空灵动耳,煞是好听。
桦甸奔跑的步子一顿,歪头用红的可滴血的眼眸盯着他,鄙夷的开了口
“你说的什么宋家?呵,那不过是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东西。”
她又想到了什么,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宋言之,你真把你当惩恶扬善的大侠了?实话告诉你,宋家现在就是个蝼蚁,什么朝廷相信……我呸!君闻诚早就想把宋家给宋城了,只不过是看在你爹宋庆的面子上没撕破。不然你觉的我为什么投靠宋城?他有靠山啊!有金银珠宝!有地位!”
她顿了一下,脸上闪个一丝黯淡“他会给我地位,说要娶我为正位,说要给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会一直对我好。”
桦甸黯淡的神色一扫而过。勾起一抹笑意,闪身到宋言之的身前,就在利爪想将宋言之捅个对穿,宋言之抬起琥珀色的眼眸。
没有一丝情感。
桦甸最后只能看见属于剑的寒光一闪,她的头便咚的一声落了地。
宋言之的剑垂在身侧,剑刃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依旧寒光凝凝。
墨色的衣摆印在剑刃上。
“为……为什么…?”
桦甸的嘴边稀烂,缓缓突出几个字。
宋言之归剑回鞘,冷冷的扫了眼只有身子而没头的桦甸。
“我本不想对你这般对你,可你自己迷陷太深。再者……你所说的那些,宋城真的给了你实现了吗?”宋言之亲眼目睹了桦甸的表情由不甘转向愤怒再转向迷茫和悲哀。
“没有……实现那……又能怎样?…他不会骗我的。……绝对……不会…”
“你又何必自我欺骗?宋城他一向出尔反尔,你却为她送了岁月。”
“不可能!他说……这会让我……变的更加……美艳…”
“那你已经持续这个样子一年多了,他又可曾亲近与你?你的嘴又是谁给缝上的?你从日日夜夜服下那凤冠丹开始,你就只是他掌握宋家,独霸天下的一颗平平无奇的棋子。”
宋言之的衣边吹的翻飞,英朗俊俏的脸庞多了一丝其他的意味,骨骼分明的手指一动。
“不可能!……不可……”她停下说话,双红的眼眸快速放大,喃喃自语道:“来了……他来了……”
宋言之眉峰微皱。还未来的及转身,便响起比京城最火的乐姬林荟儿都要好听的嗓音,如同阳春三月的柔风。
“小桦甸,我送的食物可还喜欢?”
宋言之身形一顿,缓缓转过头。是他——温景鹤。
作者小声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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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出场方式》
宋言之:(皱眉)为什么我非要以打架的方式出场?
温景鹤:(微笑)哎呀,我这得等你打完再出场,不然误伤了我可怎么办?
桦甸:(工具人)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