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个任性妄为的人。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
是的,任性,胡作非为,不知道后悔为何物,也识人不清。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下场。
微风吹进窗口,海军基地里的一栋房间内窗帘开始摇晃。
有人从睡梦中幽幽转醒,不知道经历过什么而万分痛苦的脑中仿若有针在扎。她睁眼。
入眼是普通的和室,十几平的房间摆设着古老朴实的家具,右手边的展壁上摆着一把看上去很眼熟的刀。
她撑坐起身,眼神震动。
这不是她的房间。
而且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也早已经死了。
死在那个男人手里。
壁上的那把眼熟的刀。是的,至少在曾经的很多年中她都如视珍宝的带在身边,直至折断。
萨娅“怎么回事?”
头又一次开始剧痛起来,她撑着头的手突然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在瞳孔紧缩的瞬间她一把猛地掀开被子。
那之下是一副幼年孩子的身体。
她声音颤抖,在那一瞬间过量的回忆开始倒置回她脑中。
萨娅“唔…”
剧烈的疼痛如蚀骨的毒蛇噬咬着她的头颅。那本不该回来的记忆一一在脑中乍现。她终于清醒地记了起来。
是的,她…
鹤“萨娅!”
卧室门被打开,一个叼着烟的五六十岁大,身着蓝白海军服的女人站在门旁。
鹤“还不起床,做白日梦呢。”
那卧榻上的小小躯体依旧抱着头女人走过来,连忙扶住了她的头,试探地扶向她额头。
鹤“怎么了啊,这么痛苦的样子。”
鹤“难不成是生病了吗?”
自言自语着,女人似乎也发现了女孩的不对。
鹤“奇怪呐,萨娅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脑袋太疼了?往常那么活蹦乱跳的孩子…”
听着这隐带焦急的话,她终于放下了手,强撑出了个笑脸:
萨娅“鹤,我没事。”
是的,眼前的是鹤,她绝对没有看错。
而鹤老早就已经头发花白。而此时蹲在这里的两人目前的情况只剩下一种。那就是…
她又一次回到了十五年前。
还没有头发全白的鹤,脸颊已松弛有些许皱纹的鹤,没想到她再一次见到她了。
那漫长童年里留给她的珍贵记忆还在眼前闪烁,而之后那只能说是自从遇见那个人后急转直下的黑暗的记忆还目目在历。
她突然握住鹤的手,眼里并无眼泪,只有一种顽强而刚直的执念贯穿了她的内心。
是的,她回来了。
回到十五年前。
回到还没有被破坏的一切之前。
她还能体会的到喉咙被手指贯穿的痛感。
她知道,这一次,她再不会败在他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