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己住一间套房,自从分手后,我就很害怕一个人留在这几坪大的狭小空间里,虽然只有几坪大,但还是能容下无尽的沉默、寂静与空虚。
于是晚上我故意拖到很晚才回家,或总是在冰箱里摆上几罐酒,以蕴酿足以对付漫漫长夜的睡意,真希望就这样做个梦做个我和智美才刚开始的梦?
开学到现在也有几天了,不过第一周大多数的教授只是说说这学期的目标,这学期的课程进度,夸张点来说,就是就算课也不会有罪恶感的课。
也托这个福,让我减少和她见面的机会,避免掉我心动的机会,避免掉我们尴尬的机会。
只是该来的躲不掉,有一堂学长说第一周必去的课,终于还是碰了面。
以前我们总是比邻地坐着,现在却只能坐在遥远的两端。
这堂课,我无心上,我只是眼光不断地投射在她身上,希望我的眼光能像电视剧中的警员在问案时,那种高亮度的灯光,希望她在我的眼光下无所遁形,让我知道她的心到底要说什么。
我不能理解我们真的就这样分手。七分钟的电话就是我的判决书。只是在每次目光交会的一瞬间,她就逃避,活像个夜行性的动物,用高度的警觉心来躲避我的搜寻。
我失败了。我得承认,我再也没办法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今天一整天都有人关心我们的状况,特别是俊献和今秀,他们分别是我的死党和智美从小就认识的朋友。而我只能说说“没什么”,并回以一个客套的笑脸。
“你希望我说什么吗?”我很想这样问她。
“你又会怎么回答?”我更想问这句话。
以前焦孟不离的我们现在居然像陌生人,不,是比陌生人更远的距离。
回到这个几坪大的家,我顺手开了门边的冰箱,拿罐啤酒就往嘴里灌。
人总说,冰啤酒是夏天最好的清凉饮料,看来冰啤酒不适合在这二月份时喝。只是我的心已冷,我又何必担心冰啤酒会冻伤我的脾胃。
开了电脑,我按下连线。电脑的声响占领了这个死寂的空间。
拿着啤酒罐,我摇晃几下,电脑荧屏似乎不是出现我那单调的桌面,而变成一部电视机,反覆地播放着智美今天下午课堂上逃避的样子。
我一口气喝下啤酒。上了网,本能地键入了我的ID跟密码。今晚是分手后第一次上网,信箱里有好几封未阅读的信。
草草阅读了几封,我看到了下一封未阅读的信件,那ID令我微震,属名Wing的智美寄来的信。
我开始在跟自己较劲,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勇气去承受信里面的文字。
不,我应该说我甚至连开启信的勇气都没有。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我还是暂时把它搁在一边,我想我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
就这样,我离开了信箱,我先到笑话版,试图能让自己轻松一点。
我想预支一点快乐,免得我在看完信后失控。看了几个半热不冷的笑话,我离开了joke版,我想我应该有足够的快乐来控制我自己吧!我开启了智美给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