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浓下班的时候把放在工位上的存放那些乱七八糟小玩意的东西拿回了家。
她站在门口,钥匙还没来得及转动门就被打开。边鹤站在门后,穿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老头短裤,赤着脚一副半梦不醒的样子。
"你没去睡?"
"家里空调坏了。"边鹤说着打了个哈欠,侧身把沈雨浓让进屋里,边二傻听到动静跑过来,绕着沈雨浓脚边转了一圈又跑开了。沈雨浓不由失笑,小猫总是这样,一会儿粘你粘的不行,一会儿又对你熟视无睹。
"打过物业电话了?"沈雨浓把抱着的盒子放在客厅的边桌上,问。
"修空调的师傅本来说是下午四点来,结果等到现在连个屁影儿都没有。"边鹤揉着脑袋骂了一句脏话,"再不来老子真要困死了。"
"那你去睡呗,我那天去储物室收东西看见有台电风扇,应该还能用。一会儿修空调的师傅来了我盯着就行了。"
"昂,这倒无所谓,我那屋空调没坏,你那屋的也没坏,只有客厅的坏了,坏得莫名其妙的。"
沈雨浓站在边桌旁,看着距她几米远的边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就没多说什么,就站在那儿等边鹤开口。
"算了......我先去睡了。我屋门不锁,一旦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进我屋给我喊醒,知道吗。"
"就修个空调,能有什么事。你快去睡吧。"
"还有,要是问你家里几个人住,你就说只有你,独居。男朋友出差去了。"
说完边鹤就快速走回屋里,还没等沈雨浓说什么,屋门已经关上了。
奇怪的要求。
但是沈雨浓知道边鹤让她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于是她环视屋里,把玄关边鹤的运动鞋收起来放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只留了一双看上去很新又很普通的在门外。鞋柜上边鹤的半包烟也收在柜子里,乍一看绝对不像是有两个人住在这间房子里。
空调的修理工一直到七点左右才来,透过门上的猫眼沈雨浓看到了门外站着的那两个人,她打开门,寒暄说师傅还没下班啊,真实麻烦了。
"嗐,天儿这么热,不修空调人不得热死了。"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长的回应沈雨浓,他操着一种很别扭的方言,不是说不好普通话,而是听上去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口音。
沈雨浓给他指了指坏了的空调在哪。
"就,我早晨出门时它还好好的,再回来就发现它坏了,我也看不出来是哪坏了,麻烦您给看看。"年长的那个直奔空调而去,年轻的那个提着工具箱还在偷偷摸摸的四处打量,直到那个年长的喊了他一声,他才提着箱子过去。
两个人深卡其色的工作服干净整洁,连褶皱都没很多。棉布手套看着像是崭新的,一点污渍都没有。
沈雨浓眯了眯眼睛,问空调到底出了什么事。
"唉,你这么问我也不太好描述,总之就是有那么一两个小零件坏掉了,换个新的就行了。"
"好,那您辛苦。"沈雨浓从厨房的流理台下面拿了两瓶矿泉水递过去,问:"您口音听着不像是本地人,外地过来的?"
"是,是啊,我妻子在这边工作,我也就过来了。对了,小姑娘,你这,你自己一个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