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雨浓问他。
"这个凶杀案，我以前怎么没听过。"
"我只能告诉你它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不信你看——"
那个男生说着手揽上沈雨浓肩膀，让她朝窗户哪个方向看。
窗户对面是另一个教学楼，沈雨浓看到在一团灰绿色的雾汽之后，从房梁上摇摇晃晃的吊着尸体，正好是六个，她倒吸一口冷气，问那个男生为什么会这样。
"事情还没有解决，它们就一直被吊着咯，校方已经默许了。C栋那边一般也就是多媒体教室，没什么人去的。"
沈雨浓还想问什么，猛然打起下课铃，那男生丛书桌底下掏出个篮球来，招呼着同伴下楼去了。她看到面容模糊的老师站在讲台上向她招手，她下意识的把校报卷成个纸筒塞进校服袖子里，跟着那位老师去了办公室。
这是一位女老师，沈雨浓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绑起来的卷发，但她仍然看不清面容，尽管已经凑得很近了。
办公室蓝色的窗帘遮挡住阳光，在吵吵嚷嚷的老师给学生讲题的背景音下，她感觉那位女老师掩面小声的哭了起来。
"你看的校报......这周说了那个凶杀案的事情吧。"
沈雨浓一惊，捏紧藏在袖子里的报纸卷，点头说是。
"那五个是我的学生......就是去年毕业的那一届，是我没教好他们，没注意他们又偷溜回来，是我对不起他们......."
"老师......这并不是您的错。"沈雨浓蹲下身子，抬头拍拍这位老师的胳膊以示安慰，"您刚刚说，五个？可是受害学生不是有六个人吗。"
"嗯。"老师啜泣着，"其中有五个都是我们班的，但是另外一个我并不认识，学校里也没这个人，好像是别的学校的。"
"那几个人的遗体一直都保存在C栋吗？没有做尸检吗？"
"没有，上面说是要保持这个现场，因为凶手可能时隔一年会再回来。"她说着，抓住了沈雨浓的手，"我知道你有能力，你能抓出来真凶，我相信你，请你，请你一定要解决这件事情，拜托了。"沈雨浓看着那张五官模糊的脸，即使看不清楚，她也能体会到那种浓厚的压抑的悲伤，她应好，走出办公室之后回味起来，越想越觉得哪哪都不对。
她往回走，一只猫突然贴上她脚腕。
"二傻？"
沈雨浓刚弯下腰把边二傻抱起来，就看见边鹤穿着理科组老师最常穿的那种条纹衬衫出现在她面前，左胳膊底下夹着一沓教案，右手拿着个银色的保温杯。
"嘘。"边鹤冲沈雨浓比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凶杀案的事情我听说了，看来这次就是要解决这个事情，把真凶揪出来之后我们就能回去。"边鹤左右看了一眼，问沈雨浓现在有什么线索。沈雨浓把边二傻换到左胳膊抱着，从袖子里逃出来了那张校报。
"我那个班的班主任，说是这里面有五个人是她上一届的学生，你看看能不能搞到学生花名册。我觉得那第六个很有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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