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聚餐,喝的有点多。"袁岛坐在餐桌前,撑着脸跟A解释自己现在为什么是这样一副快要死了的状态。她听着A絮絮叨叨的说要注意身体,就算应酬也要想办法适可而止。袁岛听着只觉得头更晕,前有一个妈妈一样的琳娜,后有一个妈妈一样,嗯...男妈妈一样的A。
她仰起头,然后向下砸去,但是额头撞到的却不是实木桌面,而是A温暖的手心。那双手平行于桌面,托着袁岛的脸。
A的脸色不太好,袁岛从A的手掌里侧过头,看见A脸上那对眉毛下压,像是在生气。
"你不高兴?"
A没有回话,袁岛被他盯得有点心虚,于是把自己的脸从A的手掌上移开,打了个哈欠:"为什么我在梦里还会有宿醉的症状啊,梦里不应该没事吗。"
"恐怕您和‘沼’的融合率提高了。"A声音冰冷,"这意味着您在梦里,会感受到疼痛,甚至于。"A叹了口气,把垂下的额发撩回去,"甚至于会死。 所以我刚才托住您的头只是怕您受伤,自作主张了,请您原谅。 "
"什么?"袁岛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狠狠掐了下自己胳膊,瞬间被惊出一后背冷汗。
袁岛已经真正被‘沼’确定为是.......恐怕今后袁岛在各平行世界中处理事情只会困难许多。原本只是像梦一样,感受不到疼痛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像木偶一样怎么都不会受伤。现在这样哪一次都会面临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
沉吟许久,A抬才起头来,他眉毛没有再压着,面容也柔和了很多:"我会保护您的安全的,小姐。"
"请相信我。"
"嗯。算了,先不说这个。"袁岛想逃避[相信]这个词。
这个词总会勾起她不想记起的过去。犯下的过错就像是钉在木板上的钉子,哪怕是拔出来,钉子留下的痕迹还会在那上面,人心是无法真正愈合的 ,被中伤之后那里便会留下一个洞,每次一有风吹过就会痛。她只能假装从来没有过这个伤口,麻痹自己的记忆。
"今天没什么事情要处理吗?"
"目前来看应该是没什么,您可以自主安排时间。"
袁岛拿出来A之前给她的那个本,第一页上 [了解并询问和A有关的事]几个字还明晃晃写在那,但是那天被孟清河一打扰什么也没能问出来,A此时正坐在她对面面前摊着一本书,上面还记了一些笔记和批注。书的内容看上去像是拉丁文写成的,袁岛并不能读懂那些字。于是她翻到笔记本的倒数第二页,写下了"A应该会读拉丁文。"然后她想了想,又写"做点心很好吃。"
心情好像好了一点。
不记得是谁说过,人太闲了就总想找点事做,袁岛觉得自己跟A在桌前坐了快有三个小时,现在处于一种闲得有点烦躁的状态,甚至想把项目组的合同拿过来看。
"对了,孟清河呢?今天怎么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