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凌晨回家帮庄白英拿东西的时候,发现白森的房间里传出来血腥味儿,他觉得很奇怪。
敲了敲白森的门,却迟迟等不来白森来开门,门也被她从里面反锁。
他越发觉得很奇怪,便用肩膀狠狠地撞了几下门,可门纹丝不动。
白新急了,退后几步,抬腿用力揣在了门上,门板有了轻微的晃动。
白新继续踹着,大概十几脚,门已经开始变形了,在用肩膀用力一撞,门被他撞开了。
他顾不上肩膀上的疼痛,在屋子里寻找着白森。
最后,他在白森自己房间的浴缸里发现了她。
白森手腕上的血已经染红了整个浴缸的池水,红彤彤的一片,不难想象出,白森割的有多深。
白森脸色惨白,嘴唇也早已干裂了。
白新瞬间慌了神,他不论怎么说,都只有白森这一个女儿,他从未想过要逼死她。
从浴室里抱起她,她的衣服还淌着水儿,但白新管不了那么多了。
抱起她就往门口冲,门口停着他的车。
把白森放在后座,而自己迅速走向驾驶室,开起了车。
“白森,你别睡,爸爸知道错了,没顾及你的感受。”
白新在前面大声的嘶吼着,而白森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她只感觉好困,她想睡觉。
医院里--
白森刚进抢救室里,人已经昏迷了,而庄白英还在待产室里。
他看着白森推着进了手术室里,而白森在还没推进手术室前,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白新又急冲冲的往2楼赶,把东西想给庄白英。
产房门口--
“你好,你能帮忙给一个名叫庄白英的产妇吗?”
白新逮着一个刚从产房门口出来的护士就问。
护士低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叫庄白英对吧?”
“哎,是的是的。”
白新望着护士把他的东西拿进去,他还想朝里面看看,可惜被产房的门隔断了视线,他急的直踱步。
凌晨2点,白新坐在产房门外的铁椅子上,正打着盹儿,一个带着口罩皱着眉的医生来到他跟前。
白新的瞌睡瞬间没有了,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你是庄白英的丈夫?”
“哎,是我是我,她……怎么了吗?”
“是这样的,孕妇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白新听到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他犹豫了。
“张医生,孕妇不行了!”
里面的医生大声的吼着,催促着站在白新面前的医生。
“保大……”
“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白新刷刷刷的签上了他的名字,那个张医生看了一眼,便飞快的朝着产房里跑去。
白新痛苦的扶额,他很怕连庄白英也离他而去了。
三楼的某重症监护室里--
因为白森割的极深,所以还未脱离危险,躺在重症监护室还未清醒。
白新隔着窗户看着里面自己的女儿,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着。
就因为白新不能保住自己的孩子,白新便一拳捶在了玻璃上。
“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这样,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你而耽误她。”
白森渐渐清醒的意识听到了白新的怒吼,她的眼角留下了泪水。
她想,要不就这样死了吧。
她也不想这样,她不想的。
白森好似看见了段池清在向她招手,她跑过去牵起她的手,一步一步带着白森向前走。
“森森,答应妈妈,要好好活下去好不好?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妈妈很爱你。”
“好”
……
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