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泽住手!
少年的怒吼,吓停了实验室里衣冠禽兽的老师手上的动作。
实验台上,昏迷的少女的校服被撕扯的乱糟糟的,白皙的肩膀裸露在空气中,裙摆有些凌乱,而禽兽还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
江亦泽安富山,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对着少年不屑地说。
安富山兔崽子,少管闲事儿,收了器材就快点滚出去,别妨碍我。
语气里的平常透露着这样的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随即将手伸向了女孩儿腰侧的裙链,少年怒不可遏,将手中的烧杯砸了过去。
正中额头。
油腻的男人摸着流血的后脑勺,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尺子朝男生走去。
恶狠狠地说道。
安富山兔崽子,看你成绩不错,本来不想为难你的,你非要多管闲事儿,那就怪不得我了。
江亦泽的拳头越捏越紧,冷冷地开口道。
江亦泽就凭你?
实验桌上的器具和药品因为二人的扭打散落在地,酒精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打翻了,直到实验室的火警报警器响了起来,安富山才停了手,准备逃离。
少年快步上前,死死的锁住他的脖子,像男人刚刚所做的一样,把他的头往桌上撞,直到有血渗出,才停了手,实验室内浓烟四起,桌上的女孩儿,眉头轻皱,看着快醒了。
江亦泽看着几近昏迷的安富山,擦了擦嘴角的血,大步掠过,将自己的校服脱下来盖在女孩儿身上,将女孩儿抱了出去。
警车的汽笛声混杂着人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学校里霎时热闹起来,靠在石桌旁的少女也醒了过来。
许舒然你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少女惊恐地问道。
江亦泽反问道。
江亦泽你觉着呢?
少年就站在离她不远处,额角和下颚都有些青紫,手臂上也有擦伤和血迹,嘴角也有,身上没有校服外套,许舒然防备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校服乱糟糟的,别的除了头晕也没有其他的感觉,所以身上的外套是……
江亦泽你怎么会被留在实验室里?
没等她开口,江亦泽问道。
许舒然安老师让我去整理器材
许舒然怯生生地回答道。
江亦泽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江亦泽算了,你哪班的?
许舒然我是七年级一班的
许舒然你?
江亦泽想说什么?
许舒然看了看身上的痕迹,以及自己对学校传闻的认知,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有点犹豫地开口。
许舒然你看到了什么?
江亦泽脚步停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她。
江亦泽你想我看到什么?
江亦泽况且也没什么好看的。
江亦泽上下打量一下她说。
许舒然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快到教学楼的时候,江亦泽又停了下来。
江亦泽对了,你叫什么?
许舒然我叫许舒然
江亦泽怕吗?今天的事儿。
许舒然有点儿。
江亦泽别怕。
江亦泽认真地说。
江亦泽不用你出面解决。
许舒然听的有点楞,随后反应过来。
许舒然谢谢你。
明明才十四五岁的少年,看起来却像楼下那棵雪松一样坚韧挺拔。
这是许舒然跟在他身后最直观的感受。
随后警方,医院,校方对实验楼意外一事进行了调查,然而奇怪的是,许舒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警察来做过笔录。
直到后来,听到校方的处理结果通知“……本次实验楼意外一事,因七年级三班的一名同学肆意妄为打翻了实验室内的多种药品和器材,导致安老师身受重伤,我们将对其进行严肃处理,予以记过处分,并留校察看……”
正在吃晚餐的许舒然震惊地听着播报,筷子都吓掉了,急忙冲回宿舍,给父母打电话。
许舒然爸爸,我出事儿了……
许父(许晋安)怎么了,慢慢说。
许晋安放下手里的合同,着急地询问,许舒然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许父(许晋安)荒谬,这种人怎么配为人师表,女儿别怕,我马上来学校。
许晋安拍案而起,气冲冲地说。
许舒然对了,爸爸,我那个同学,你能不能帮帮他,他也算救了我。
许父(许晋安)你放心,那孩子人是善良的,我一定好好处理,给你和那个同学一个交代。
许晋安郑重其事地说。
听到爸爸的话,许舒然这才安心了些许,挂断了电话。
由于许爸爸的介入,校方和警方重新处理这起校园事故,安富山被学校开除还被带回了警局调查,多名女学生起诉学校高层领导人员,学校被闹得有些乌烟瘴气的。
而他也却没有再出现过,连传闻都未曾参与,许爸爸想谢谢他,却被警方告知该学生因自身原因已经办理了休学,因为学校的问题严重,许舒然不久后也办理了转学。
那场意外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