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祺?
哼!她何时连称呼都换了?
阿祺阿祺阿祺……真恶心!
啧,马嘉祺这个闷骚……唔,是闷骚不错吧?
那个词是叫闷骚吧?
嗯,对,就是叫闷骚!
大闷骚!
丁程鑫凤眸危险地在马嘉祺身上巡视了一遍。
看来,他是引狼入室了!
这头闷骚狼,一来便抢走了丫头的视线……
哼!当初自己干嘛那么好心地去指教他?!
想起自己当初的指点,丁程鑫突然心生后悔。
马嘉祺“丁程鑫?”
马嘉祺转过头,迎上丁程鑫那危险的目光,眸中幽光一闪而逝,旋即恢复冷清:
马嘉祺“你也在啊。”
丁程鑫“瞧马嘉祺公子这模样,似乎是才看见我?”
丁程鑫不动声色道。
好啊!
这闷骚狼出招了!
马嘉祺“失礼。”
马嘉祺颔首致歉,但这歉意却给人一种欠揍的感觉。
丁程鑫“……”
丁程鑫眯眼,旋即皱眉,面露不适之色,柔柔地看向白落颜:
丁程鑫“丫头,我胸口闷得有些难受。”
白落颜闻言,脸上闪过担忧之色,抬步便要向丁程鑫走去,可却被马嘉祺拉住。
白落颜“阿祺……”
白落颜刚要说话,却被马嘉祺抬手打断。
只见马嘉祺大步一跨,挡住丁程鑫射向白落颜的柔柔目光,淡淡道:
马嘉祺“我才是大夫,你找错人了。”
言下之意:丁程鑫阁下,若是身子难受,请与在下说!
丁程鑫“……”
丁程鑫狐狸眼一寒,旋即以手扶额:
丁程鑫“我这胸口难受的病,需要丫头的小手温柔地揉一揉便能好……丫头的手软软的暖暖的,揉着舒服了便不会难受,不用劳烦马嘉祺神医。”
言下之意:本人亲身体验过某人用小手揉一揉便能“治病”,所以还麻烦大夫退下。
闻言,马嘉祺身子一僵,目露寒光,旋即恢复平静。
转过身,面露疲惫之色地看着白落颜:
马嘉祺“颜儿,我见丁程鑫脸色尚佳,现在没什么大碍,我先休息一下再来给他诊治。”
弦外之音:我累了,快帮我疏解疏解疲惫。
丁程鑫“丫头!我的伤早些医治比较好!”
丁程鑫反驳。
言外之意:累又不会死,我的伤比较危急!
马嘉祺“颜儿,我这三日未曾合眼,现在实在乏了,等我休憩片刻有力气了再来替他医治。”
丁程鑫“丫头……”
白落颜“好了!”
白落颜冷声打断两人的明争暗斗:
白落颜“屋里闷得慌,我出去透透气,你们慢慢聊!”
说完,不理会两人,便径直摔门而去。
哼!
聪明的女人这个时候必须遁走,绝对不能偏向哪一方,不然很有可能使自己“腹背受敌”!
所以,吵吧闹吧,她看不见啊看不见,听不见啊听不见!
反正,她相信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她就出来编网等着坐收渔利便好!
屋内,两个冷眼相对的男人丝毫没有料到,他们居然同时被某人摆了一道。
丁程鑫“呵!马嘉祺阁下,你这是在表演什么叫做忘恩负义么?”
丁程鑫冷冷的道,之前的不适之色早在白落颜走后便消失无踪。
马嘉祺“那修罗王阁下是在表演什么叫做悔之晚矣么?”
马嘉祺冷眼回击。
不得不说,这俩都不是善茬!
丁程鑫一句忘恩负义,直指当初马嘉祺不开窍之时是由他提点,这才能和佳人有所进展!
而马嘉祺一句悔之晚矣亦是绵里藏刀,在不否认丁程鑫点醒他的“功绩”的同时,用丁程鑫当下最气恼的事实当作一把利刃直刺丁程鑫心窝。
两人冷眼相对,谁也不示弱。
不再说话,屋内的空气瞬间被一股寒气压迫。
许久之后,两人同时转开眼眸,脸上的寒冰亦是同时消散。
丁程鑫“呵呵,想不到你这家伙够厉害的啊,这么快便打破了那丫头的心防。”
丁程鑫轻声笑道,言语间透露出些许无奈。
马嘉祺“托你的福。”
马嘉祺淡淡道,抬步走到软塌前,坐到丁程鑫身旁,拉过他的左腕,探上脉门,皱眉:
马嘉祺“呵,想不到武功独步天下的修罗王会伤得这般重。”
长久服用大量的软筋散,再加上本身就受了内伤,虽然未伤及筋脉但却和伤到了没什么不同。
丁程鑫“本尊可是以一敌百。”
丁程鑫淡淡地瞥了马嘉祺一眼。
这家伙在揶揄他!
马嘉祺“受内伤之后没有好好调理,又长期服用软筋散,文紊乱的内息被迫压在经脉内,经脉堵塞气血不畅。”
马嘉祺亦淡淡地瞥向丁程鑫,毫不费力地指出他现在伤重的根源。
他是在告诉某人,他虽然武功不及,但医术却比他好太多!
丁程鑫“呿……
丁程鑫撇头不看他。
马嘉祺挑眉:
马嘉祺“如果我不出手救你,很快你便会因为经脉不通气血不畅而吐血而亡。”
丁程鑫“在等我求你救我?”
丁程鑫似笑非笑地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难道你不打算求我?”
马嘉祺神定气闲。
丁程鑫“呵呵。”
丁程鑫轻笑:
丁程鑫“不求你便不救?”
马嘉祺“不求也救。”
丁程鑫“那何必要求?”
马嘉祺“呵呵。”
马嘉祺倒是笑了:
马嘉祺“求与不求虽然都要救,但……”
马嘉祺眼中闪过一缕幽光:
马嘉祺“对待不一样。”
说完,马嘉祺起身:
马嘉祺“我去小憩一会儿,等下再过来。”
丁程鑫“……”
看着马嘉祺离去的背影,丁程鑫挑眉。
对待不一样?
什么对待不一样?
不过,这个疑问并没有持续多久。
丁程鑫黑着一张俊脸,看着眼前乌漆抹黑散发着浓厚的臭味的药,目光纷纷然!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对待不一样了!
丁程鑫“你是故意的!”
不善的目光死死盯着一脸神定气闲的马嘉祺。
他就不信,眼前这个号称神医的家伙会没办法减轻药的臭味!
马嘉祺“不求的对待便是如此,快喝吧。”
马嘉祺淡淡的道。
其实,这药原本没这么臭这么苦来着,但由于他心中有些不爽,所以在配药的时候吧,一不小心就……大家懂的。
丁程鑫“不喝。”
丁程鑫头一撇。
马嘉祺“这可是颜儿亲手煎的,如若给她知道你不喝……呵呵。”
马嘉祺的那两声“呵呵”十足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
丁程鑫“……”
丁程鑫目光纠结,终于还是一咬牙,一闭眼,端起桌上的药,一口便饮。
入口封喉的苦味,让他瞬间脸色比锅底还要黑,正下意识地要往外吐,便听马嘉祺用凉悠悠的嗓音道:
马嘉祺“啧,可怜颜儿熬了两个时辰,小脸被熏得着实让人心疼。”
丁程鑫“咕噜——”
丁程鑫改吐为吞,咕噜一声将口中苦药咽下。
故意的!
他是故意的!
知道他舍不得,所以让丫头熬药,让他不得不喝!让他即使知道可以不受这种苦也还是甘心承受!
丁程鑫暗自咬牙!
马嘉祺眸中闪过得意之色。
呵呵,果然还是攻心为上。
这两日,一个人心惶惶的消息传沸沸扬扬。
摄政王昏迷多日,怕是熬不了太久了。
此消息一经传出,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许多人都知道城内所有的大夫都被带走,看来这消息是千真万确的!
白落颜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将这消息当作平常八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可却有那么一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皱起了眉头。
丁程鑫听闻这消息,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