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不速之客,但却还是不得不以礼相待。
杯具!
白落颜心中有些不爽。
简约朴素的小阁楼前的院子中,三男一女围着石桌而坐。
严浩翔打量着周围,一双永远都笑意吟吟的眼眸中出现了些许赞赏之色。
这里,看似简单朴素不起眼,但是布局却十分精妙。
采光度和舒适度几乎都达到了最佳的效果。
严浩翔“王妃这小苑,可谓是别具匠心啊。听说这竹苑是王妃亲自设计的?”
白落颜“不过是简陋的竹阁,皇上说笑了。”
白落颜“这竹林本就存在,臣妾只不过让人盖了一座小楼,然后添了一些简易的用品而已。”
严浩翔“呵呵。今日来将军府,实在是不虚此行。”
“……”白落颜仍然低着头不语,她知道,重点要来了。
果不其然,严浩翔沉默了一瞬又继续道。
严浩翔“王妃和白爱卿的相处方式,实在是特别。”
他和宋亚轩之前隐身在大树上,可是将父女俩独特的相处方式看得清楚。
而此时这个优雅大方波澜不惊的王妃和之前那个活泼烂漫的王妃,简直是天壤之别。
如若说之前那个是真实的,那么现在这个必然是伪装。
白落颜垂眸。
原来是看到了啊。
人家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来了,若是她还听不出来,那就太逊了。
白落颜“皇上,下了战场脱下战袍,家父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而已。”
抬眸,白落颜直直的看着严浩翔的眼眸:
白落颜“臣妾为人子女,自小远离家父归家仅仅一年又嫁入王府,未曾尽过应尽的孝道,如今归家自是不能用君臣之礼来与家父相处。”
言下之意: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父亲管教女儿的一幕,而非臣子大逆不道冒犯王妃。
严浩翔“呵呵,王妃多虑了。朕只是好奇王妃对白爱卿的态度不似别的女儿对待父亲时那般敬畏。”
他看起来像是要兴师问罪么?像是要打定主意治白兴天一个大不敬之罪么?
天知道,他只是很好奇眼前这个优雅大方的王妃为何会在面对她家老爹时那么活泼嚣张而已。
白落颜“呃……那个……每一对父女联络感情的方式都不同,臣妾和家父联络感情的方式便是那样。”
严浩翔“呵呵,这是朕见过最特别的方式。”
严浩翔笑得意味不明。
虽然白落颜的回答中没有他想知道的,但是他却还是看出来了。
这个白落颜的真性情,绝对不是现在表现的这样大方有礼。
一个敢直愣愣的看他眼睛的女人……
“……”白落颜垂眸。
严浩翔的态度,让她琢磨不透。
相对于宋亚轩,严浩翔更为危险。
宋亚轩只不过是表面上看上去危险,而严浩翔却是表面无害实则危险系数比宋亚轩高出了不知道多少。
严浩翔“时辰也不早了。王妃可是同轩一起回王府?”
白落颜“臣妾晚些再回去。”
白落颜也起身,低着头道。
严浩翔“呵呵,也罢。”
严浩翔不再看白落颜,而是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贺峻霖。
严浩翔“贺爱卿,白爱卿不胜酒力已经回屋休息去了,你就送送朕和王爷吧。”
贺峻霖“微臣遵命。”
……
聚风楼,京都最大的客栈之一。
装饰精美的雅间内。
严浩翔、宋亚轩、贺峻霖三人同桌而坐。
严浩翔“何时回来的?”
严浩翔问贺峻霖,随意的语调说明他们关系并非一般。
贺峻霖“今日。”
贺峻霖简洁道。
宋亚轩“唉,我们上一次坐在这里,已经是三年前了。”
宋亚轩感叹道。
严浩翔“呵呵,我还以为你今日哑巴了。”
严浩翔戏谑地看着宋亚轩。
他还以为,他这个亲弟要沉默一整天呢。
宋亚轩“哥,和有那女人在,我不屑说话。”
宋亚轩不爽道。
他当然知道严浩翔是在说他今日在将军府片语不发的事。
严浩翔“呵呵,你好歹也给霖一点面子,白落颜可是他的义妹。”
语毕,严浩翔又戏谑的看向贺峻霖。
贺峻霖“不熟。”
贺峻霖吐出俩字,继续他的冰山脸。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白落颜。
白兴天收他为义子的时候,她早就被高人带去学艺去了。
三年前,塞外匈人举兵来犯,他便被严浩翔派去镇守边塞去了,今日一早才到将军府。
严浩翔“若是白落颜在此,不知道会有多寒心呢。夫君和义兄都如此无情。”
宋亚轩“哥,你干嘛一直提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宋亚轩面色不佳地看向严浩翔。
严浩翔“呵呵,轩,白落颜需要你用心去看,而不是用眼睛。就如同她那座竹苑,用眼睛看无非是看到简朴和清幽而已,但用心去看便会看到实质和内涵。”
比如,他可就看出来了。
那些竹榻竹椅可不是平常的竹子制成的,还有那张大理石桌……
虽然外表平凡无奇,但是那竹苑里面的东西,每一件可都是价值连城!
宋亚轩“哥!一个破院子、一个寡廉鲜耻的女人而已,有你说的那么深奥么?”
宋亚轩脸色更加不好。
严浩翔“霖,你说呢?”
严浩翔听了自家亲弟的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看向贺峻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