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森林深处,有一间木制的房屋,这屋子的位置极为偏僻难寻,到不失为一处好的隐居点。平日里极少有人来此,恐怕也只有那医术高明的人才能看出来木屋主人的真实身份
因着屋子前后所种皆是珍奇难养的灵药,那些故作玄虚的怕是连听也未曾听过,只有那真正有本事的才有机会结识屋主了
不过人间鲜少有这等人也,木屋主也落得清闲。约莫着过了五六年了,终于让他等到一位知音
偏偏哪位知音又是位贤良的女子,两人因对医药的共同喜好而结缘,姑娘也是痴情,为了他和家人断了联系,一起隐居在深林里,自给自足。
又过了那么两三年,两人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那孩子看起来便是个纯善之人,夫妻两个都很疼他,将二人最喜好的药材名字中取亚轩二字作为孩儿的姓,姓氏则由两人的姓结合为宋,敲定为宋亚轩
亚轩此小时起就对药材有着超于常人的灵敏,有些他从未见过,只一闻他也知道是好药材,每日里这三人共同一起种药采药,日子快活似神仙
唯一不好的便是女子的身子因为当初生小孩时难产而至身体虚弱,又因从小家中穷困所落下的病根一日更盛一日
在亚轩长至七八岁时,便去世了,神医难掩悲痛,他夜夜悔恨哭诉,狠自己无能,对医药的寻求更到了一种执拗的境地,宋亚轩生至十五岁时,他的父亲也因过度操劳而亡
宋亚轩因着双亲逝世,更加与世隔绝,念着父母亲生前的感情,将两人合葬在一处,他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对母亲的死悲痛至此,他虽也伤心痛苦,可却也还念着母亲的遗言好好生活,而父亲却决绝至此
年少的宋亚轩是不会明白这世间的情之一字最为难解。他的缘在他及冠时才来到
那日他将亲手种的药草送到父母亲的坟头,想着黄土底下埋的双亲和曾经三人的快活时光,悲从中来,哭泣不停
天意也仿佛读懂了他,淅淅沥沥的小雨伴着他的脚步回屋
夜色深沉之际,霹雳之声响彻天际,一个身着纯黑色衫衣的不速之客访来
脚步虚浮,步路蹒跚
推门之声令哭泣悲痛的宋亚轩回神
宋亚轩何人半夜来访?
宋亚轩不如报上大名
话音未落,那脚步声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尚未回神之际,一把冰冷的刀子便抵在宋亚轩的喉咙,屋外雨声嘀嗒作响,屋内回环着那人阴冷的声音
刘耀文你无需知道
刘耀文可会医术?
宋亚轩本想给他拿钱的手一顿,脸上泪痕未干就慌忙点头
宋亚轩我会
宋亚轩不过我要看你伤势如何
那人并为答话,只反问道
刘耀文你可是一直生活在此?
宋亚轩是的,我自小就在这生养,除了双亲未见过任何人
宋亚轩你大可放心
见那人还未答话,宋亚轩又道
宋亚轩我以后也只会生活在此
宋亚轩同外界一点来往也不会有
那人这才放下刀子,长呼一声就瘫倒在地。宋亚轩也没有趁人之危,牢记着母亲的教诲,求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缓缓解开那人的沾血的衣袍,先用了一些止血的伤药,将人稳住,又冒着大雨去采了一些去毒活血之药
宋亚轩忙碌一夜,那人到日上三竿之际才悠悠转醒,醒来之时又将手中的刀指向了宋亚轩
可看到宋亚轩疲倦的面容思虑再三,又放下了刀,小心地下来了床,漫悠悠的在林子外打探地形
昨夜也是着急,冒雨掉落在此刻,此时若想出去怕也是不容易,不如就先让那些小门得意一会,在暗处可能看的更清楚些
宋亚轩你在这晃什么?
思考着的刘耀文被宋亚轩吓了一跳
刘耀文你倒也真是隔绝在此
连皇子也不认识……
宋亚轩只老实答道
宋亚轩我自是从不骗人
刘耀文那我这伤如何?
宋亚轩你这伤好像不只是皮肉上的伤
宋亚轩还有些中毒的气息在
宋亚轩你平日里可吃些什么?
刘耀文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刘耀文你可能治?
宋亚轩到是可以
宋亚轩你近些日子不要忧心,在这静养些时日便是
那人并未答话,只是在低头思索些什么,半响才说道
刘耀文你当真从未见过我?
宋亚轩我说过,我从不骗人
刘耀文那你何须这般用心?
宋亚轩我用心医救和我是否认识你有何关系?
那人倒是被他问倒,只轻笑了下
刘耀文倒也是
宋亚轩倒是愣了,这人……一笑倒也没那么凶神恶煞了……
他们在山林中相伴了有一段日子了,刘耀文趁夜走时,回望这的一切,他不免感叹
刘耀文若我非皇子,此生在这倒也美谈
刘耀文有他伴倒也够
“皇子,你在说什么啊?”
刘耀文无事
刘耀文走吧
皇宫里看似华贵,却处处算计,竹林里看似贫乏,却满是温情。究竟何为舍何为得,倒也无人参透
刘耀文在宫斗中悲催结尾,他所败是因为在竹林中他的不舍耽搁时日,朝中局势通通倒戈,成王败寇,取刘耀文一人之命,染就新帝登基的长长红毯。
而此刻出山的宋亚轩闻此消息
放知父亲何思何痛……
他一人回到竹林,掩门闭户,了却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