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柏天回头看着她们，心中五味杂陈。“我需要时间。”她恳求道，“我的孩子都是凝空的骨肉，我现在不确定我该怎么做。”

“其它猫不能帮你做决定。”雪星温柔地告诉她，“你必须尽快做出抉择。怀孕的母猫不适宜过度焦虑。”

“雪星，我们该走了。”栀光催促道，并同时向妹妹会意地眨眨眼，“柏天需要自己的空间。”

雪星同情地朝柏天点点头，表示理解。“我想是的。”族长嘟囔着走出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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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光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窝铺里爬起身来，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儿动静。

此时已是深夜，营地入口站岗着的雷族武士也早已昏昏欲睡，自然是潜出营地的最好时机。

纯白色母猫低低地伏下身子，一点一点地朝厕所通道爬去。她的每一步都小心谨慎，显然非常熟练这么做。

很快，她成功了。栀光从一条狭小的缝隙中钻了出去，离开了营地。她欣喜地向森林的方向奔去，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驱使她这么做。

果然，当她来到一片茂密的林子时，她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偏离了雷族的领地，甚至与雷族领地还隔着一段距离。栀光毫不在意这些，她四处嗅了嗅，像是在寻找某只猫。

突然，母猫纵身一跃，跳过一丛灌木，径直扑倒了一只淡黄色的公猫。

公猫并未受伤，甚至没有生气。他转过头来，温柔地舔了舔栀光的额头，以表爱意。

栀光的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她对他的爱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述。

“我好想你，栀光。你还好吗？”公猫轻声问道。

栀光用尾巴揽住他，柔声说:“族里的事情很棘手，但我很好。齐，我真希望你能来族群生活，和我永远在一起。”

齐眨眨眼睛，说:“我在这里也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

“但这不一样。”栀光嘶哑地说，“我难道要一辈子都和你在阴暗处在一起吗？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成为伴侣吗？”

“我很希望可以。”齐的眼中满是痛楚，“可你说过族群不会允许的，对吗？”

栀光急切地靠近他，说道:“我可以试试！”

“你真的愿意为我试一试吗？”齐迟疑地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族里的副族长，这么做合适吗？”

“我不知道。”栀光的喉头哽住了，“但我爱你，很爱很爱。”

齐用鼻尖抵住栀光的肩膀，轻柔地说:“我知道，我也是。我也想给你未来。栀光，如果你愿意试试，那么我会拼尽全力证明自己。”

栀光深情地看着这只公猫。他是她深爱的公猫，同时也是她见不得光的伴侣。

“谢谢你，我的爱侣。”她温柔地说，“时机成熟时，我会让你加入族群的。如果我有机会的话。”

齐凑近她，与她相拥在一起。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不管结果怎么样，我永远都会爱你。”

栀光顿时感到双耳充血，脸上一阵燥热。伴侣的话令她心里无比温暖，同时也让她坚定地选择继续与他相爱。

我很爱你，齐，我的伴侣。栀光暖暖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