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长安的书房像遭了贼一样,被翻的乱七八糖,竹简随意地躺在了桌上,地上,甚至连灯罩上也挂的有,墨汁零星点点地酒落在竹简上,只有那只用来传密报的飞鸽还在窗台站着。
能进长安书房的就只有俩人……长安靠在书房的门口,微闭着眼睛思索,苏沐,若是她进我书房,她有何目的,不过至于故里,留在这儿本就是想打听一些情报,可方才他在与我下棋,又如何动手的?不对,还有一人,这见面礼给的真独特。
长安从白鸽上取下纸条,草草地收理了一下书房便离开了。
花满楼里人声鼎沸,大大小小的花灯明明灭灭,四处都蔓延着纸醉金迷的气氛。长安穿过人群,进了一个房间。
“你来了。“一男子袒胸露乳地躺在椅子上,怀里还有个花魁喂着酒,周围围着一群歌姬。
“是什么又让南宫少爷去我书房大闹一番的?”长安坐了下来,一歌姬跪坐在长安旁,给他试酒。
“你们下去吧。"南宫慕楠耸了耸肩,拉好了衣服。
花魁临走时将门微微被带上了。
“说吧,什么事?”
”上次你让我查的赵知县,跟他相关的都在这儿,”南宫一诺将一个信封递给了长安,“那赵知县死有余辜,唉,贪婪之人,咱们也没必要再为他的破事收摊了。”
“谢了,"长安慵懒地躺在椅子上,酌着小酒,“对了,之前飞鸽传书让你查的苏沐,可有何进展?”
“目前她还没有可疑之处。”
“她的身世?”
南宫一诺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一下,在落在桌上,“她的身世,暂时还是一片空白,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能将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如此好,必定不简单。
“继续调查苏沐,”长安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袖,“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有,怎么会没有?下次记得在你书房备点酒,”不愧是纨绔子弟,南宫慕楠躺在椅子上,拿着酒壶就往嘴里惯,“今日我把你书房翻遍了也没找着酒。”
长安摇了摇头,离开了花满楼。
衙门里,大家见长安不在,都懒懒散散的练着剑,唯有苏沐不同,她细细地打磨着手中的利剑。
"是打算今晚就动手了? "突然飘来故里的声音,让苏沐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苏沐看了故里一眼,手并没有要停下之意,故里按住了苏沐的手,“时机未到,你现在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这又是为何?”
“时机?“苏沐冷笑到,“我有何时机?若不是你,我的计划又如何会暴,长安已经在背后调查我了,你觉得我还有时间等嘛?”
“苏沐,收手吧。长安他……”
未等故里说完,苏沐便动手了,“我念你是师弟,便不跟你多计较,没想到你现在处处向着长安。
“或许那只是巧合呢?“故里躲闪着,他现在赤手空拳地,怎么敢与苏沐打,“若长安真的杀害了苏伯母,他又怎可能将玉珏佩戴于身边?”
苏沐压根不顾故里说什么,有一把利剑 ,赤手空拳的故里又如何是她对手,几回合下来,故里已被苏沐控制于地了,原想放故里走,可是想的他总是帮着长安说话的场景,苏沐狠心的将剑刺向故里,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影出现了故里眼前,剑刺入了长安的身体,血红色在长安的青衣上晕染开来。
“长安! "故里眼角瞬间红润。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幕, 苏沐草草地收了剑,长安也因重心不稳,扑向了故里,故里接住了长安。
“拿下苏沐!”长安微弱的声音在故里的怀中响起。
"苏沐,走啊,快走,”长安有些吃惊,故里声音也似乎有些沙哑了,"你快走,从此我们也没有任何瓜葛。”
众人直逼苏沐,苏沐被迫跳上了房檐离开了……
长安看着苏沐远去的背影,为什么故里要让她走?她都要行刺故里了,故里还放她走。现在背上的剑伤远远抵不过长安那心如刀绞般的疼,他好像动了情,动了那份原不该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