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渐浓,将云沉溪四周笼罩,天色已是灰暗无光,那如镜面般澄澈的水面仿佛被墨染过一般,了无生气,压抑不已,云沉溪微微皱眉,她一向不太喜欢这种扰人心情待的迷阵,虽然破起来对她而言毫无难度,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是隅渊的第一道防线,也是一种警告,若她仅凭自己喜好便擅自破了这阵,那便会直接触发第二层的生死轮,那时又不知道会残害多少误入的生灵。
她无奈的摇摇头,踏着的墨色水面激起点点白浪,暗灰色的风在耳畔驰过,云沉溪不为所动,只是向迷雾的至深处飞逝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灰色的迷雾逐渐散开,一方城墙在其中隐约可见,城墙不同于外界的砖瓦砌成,而是由白玉雕刻而成,天色又转为明朗,阳光洒落在城墙上,多并不刺眼,反而多了几分温婉,城墙之上,是用翠色勾勒的横匾,写着“隅渊城”那字笔风凛冽,透露着清冷严寒之意,云沉溪扫了一眼那横匾,来到紧闭的城门前,虽说是城门,但要说是一整块白玉雕刻的墙壁也不无不可,毕竟哪有连门缝都没有的城门?
云沉溪从衣袖中拿出一支翠玉的簪子,轻轻点了点门,只见那整块的白玉中间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而后缓缓向两边打开,云沉溪将簪子收起,理了理斗笠,便缓缓走进城门之内
————云皊宗 映月峰————
“掌门,事情就是这样”
浮月半跪在地上,向眼前一袭白衣的男子报告着
“这样啊,她果然还是老样子”
掌门眼底泛起一起笑意,指尖轻抚剑穗的末端
“那这该如何是好……”
浮月有些为难
“此行风险极大,必须有长老随同”
“再说云长老身体抱恙,这……”
掌门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先下去吧,好好修炼”
“是,弟子领命”
浮月起身,飞快向自己所居的舍院中奔去,她今天已是遭受了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她发誓,无论是谁都休想让她再去给云长老传话
掌门云凌月看着弟子离去的身影,“云长老身体抱恙”这句话,他只是感到一阵无语,那云沉溪长老明明生龙活虎的,还是能徒手撕裂空间的那种,身体抱恙这种借口未免过于牵强,而且论辈分,他,云皊宗的掌门还得唤云沉溪一声长老才是,罢了,他调整好心态,唤出佩剑铭烟向那终年覆雪的罹寒峰御剑而去。
当初云皊派初建立时,云沉溪将掌门之位让给了大长老,便择了这罹寒峰闭关去了,这期间数十年无论何时,她都不予置理,眼看已到了闭关的极限,应出关重理宗门之时,云沉溪突然宣布身体抱恙不便理事,就这样一拖再拖,云沉溪成了云皊宗唯一一个不理事务,不收徒,却拿着宗门最多资源的传奇……
正因如此,不知有多少人冒死前往罹寒峰想用诚心打动云沉溪,好让云沉溪收他们为徒,可至今能到罹寒峰峰顶的人都屈指可数,至于打动云沉溪?那是一个都没有,故云长老不近人情的事实在宗门广为认可,那浮月是掌门的亲授弟子,已是云皊宗不可多得的天才,能传到一声话,已是非常难得了,云凌月思绪万千,唯独不知道如何说服云沉溪长老,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这时,他感到背后一股气流窜过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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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开始日更……咕,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