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夷玲再次来到皇禁司,看到了熟悉的高墙,又从那里翻了过去。
初夷玲翻过去后,跑向了秦鹤鹄的办公房,正好看到秦鹤鹄在看公文,初夷玲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却听到冷冷的声音。
“要进就进,不进赶紧走,你们初家有几条命够你霍霍的,我不是让穆林洋去给你知会一声了吗?还来干什么?”
“这皇禁司你家开的呀,本小姐能来找你就是你三生有幸了,还敢嫌弃我。”初夷玲提高了声调,“这就是你们皇禁司的作风吗!”
“声音大,在外抛头露面,这就是初家大小姐受过初家家教后的所作所为吗?还有,上次你白嫖我一个糖葫芦,这欠条...”秦鹤鹄反驳说。
“停!这欠条的事咱们先不说,咱们就说,你们皇禁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其实说到底,皇禁司就是大理寺和刑部的结合,大理寺主办案,刑部主审问,我们皇禁司就是既有严酷的审问,又有生不如死的刑,犯人要是不听话,就用刑。”
“什么刑?烙铁?”初夷玲听的似懂非懂。
“烙铁都是小意思,比如说,醉骨、腰斩、枭首,《资治通鉴》里曾经提到过‘目大骂,受剐刑,仍骂不绝口,被钩断舌头,犹含糊而骂,直至气绝。’”秦鹤鹄站了起来,坐在了榻上,“这,就是割舌,此刑只用于皇宫之中,宫女太监说错话、知情不报时,就用这刑,醉骨的话,是专指武则天的《旧唐书?后妃传上?高宗废后王氏》记载:‘武后知之,令人杖庶人及萧氏各一百,截去手足,投於酒瓮中,曰:‘令此二妪骨醉!’俗称人彘,即,人猪。枭首...不用我说了吧。”
说到这里,初夷玲不自觉的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
“怕了?”秦鹤鹄微微一笑。
“你们皇禁司,处理过多少人彘?”初夷玲冷着脸问。
“从前唐开始,一百三十五。”
“被泡在酒壶里以后,被押去哪?”初夷玲问。
“皇禁司诏狱,底三层。还有,你问这个干什么?”秦鹤鹄疑惑的问。
“我曾有幸看到过人彘,在...护城河外。”
“护城河外!皇禁司诏狱底三层可不是说着玩的!”秦鹤鹄激动的说,“你确定看到了...那个东西?”
“对。”初夷玲说着,便低头陷入回忆...
“那年,我年满十三,偷偷和我唯一的伙伴出去玩,我和她跑着跑着,就到了护城河,我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一个非常大的缸,向护城河倒去,然而,在那里,还有一个被砍去双手双脚、耳朵,挖去眼睛的人,我们非常害怕,可我却听到抱着大缸的人说:‘你怎么这样不小心,组织上已经派人去做了,你还逞强,你就那么想要那一万两银子吗?老大都说了这事交给别人去做,得到奖赏以后,大家平分,要不是我冒着危险救你,你早就死了!’我们逃跑时,我的伙伴被发现,他杀了她,在危急时刻,我扯下了他腰间的玉佩,跑走了,事后她父母有来初府寻找,我不敢说,我不敢说她是被我害死的,不敢说我没救下她,更不敢说,我看见了那一幕...”
“她是谁?”秦鹤鹄问。
“公孙家三小姐,公孙浔。哦,对了。”初夷玲抬起头,“说一下皇禁司要注意的事吧。”
“好啊,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皇禁司的总部,不在京城,准确的来说,这儿,只是皇禁司分部。”
“皇禁司分部?那总部在哪?”初夷玲问。
“江南,在一个赌馆里,账房里都是皇禁司的人,有一块木地板下,就是皇禁司总部,档案室里放着的,都是关乎到大唐命运的东西,可要进去,需要皇禁司的令牌,皇禁司的令牌并不招摇,就是一块和田玉,在阳光下看,左下角有皇禁司三字,右边,就是名字。这种工艺十分罕见,所以,没有人脑子那么傻,去伪造皇禁司的令牌。”
“皇禁司,有奸细,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或者,已经离开了皇禁司。”初夷玲肯定地说。
“为什么?”秦鹤鹄问。
初夷玲拿出一块和田玉,递给了秦鹤鹄.
“你从哪弄的?”
“那男人身上。”
秦鹤鹄看了看令牌。只见上面写着“皇禁司 萧洗”。
“这些年来,我不敢忘记那件事,所以,就留到了现在。”
“这关乎到大唐的命运,谢谢了。”秦鹤鹄说。
“不用谢,只要你帮忙留意一下,我娘的事就行。我先走了。”
“还想走吗?”秦鹤鹄说。“既然我把皇禁司的秘密告诉了你,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
秦鹤鹄说着,便把剑鞘里的剑拔了出来。
“我发誓永不说出去行了吧,你这剑挺好看的,哈哈哈,挺好看的,我先走啦!”初夷玲说着,便翻墙跑走了。
这时,穆林洋走了进去。看见初夷玲逃走的身影,回头说。
“嫂子怎么不坐会啊,来啊!”
等穆林洋一回头,一把剑已经搭在穆林洋的脖子上。穆林洋瞪大了双眼,惊恐地说。
“老大!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