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能看见我吗？”
格拉斯被手电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紧闭了下眼睛躲开一点，再睁眼，那强光还跟着他？！
格拉斯：这他姐夫的谁能看见！！！
“看来视网膜受损了，割开看看。”
格拉斯：请告诉我您是来兼职的，谢谢。
强光移开了，格拉斯的眼睛又胀又疼，视觉还没恢复，一张布盖在了他的脸上。
“准备手术吧。”
格拉斯：我去你（哔——）
.
手术室里，意识回笼的格拉斯死死瞪着医生手里的手术刀。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Glass我能看见你，我的视网膜好得很，我不需要手术！
主刀医生和两个护士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
“患者情绪激动，给他打一针镇定剂。”
Glass……
小护士举着注射器靠近格拉斯，格拉斯对上她毫无波澜的眼神打了个冷颤。
因为他们的眼神让格拉斯感觉自己不是人，而是案板上的一条出水即死的带鱼。
Glass我能打个电话吗？
“……”
Glass拜托，我只是交代一下遗言，很快就好
“……”
.
Glass嗨，亲爱的父亲母亲
Glass我很高兴这辈子能成为你们的儿子
Glass下辈子见…
Glass不不不不要下辈子了
GlassFarewell.
前台那个被他用冰球砸过的女人想把电话抢回去，格拉斯死死抓着听筒，想知道格林夫妇的答复。
结果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哦嗨！瑞秋甜心在你旁边吗？把电话给她好吗？”
“很久没见了，她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前了…”
Glass……
格拉斯的手稍微松了一些，又在脱手前用力攥住。
Glass她很好，有很多朋友帮助她
Glass她很快乐
“是吗，那就好…”
听筒被粗暴地夺走，指甲在格拉斯脸上留下了一道划痕，他的手还在耳边维持着拿听筒的动作。
那两个护士见他已经结束了通话，便走过来一人架着一边的胳膊拉着就走，格拉斯双腿绷直，鞋跟在地板上摩擦出细微的声音，在经过一排座椅时，一个熟悉的女声发出尖叫。
RachelOh God!
紧接着是另一个熟悉的女声。
MonicaOh my God!
莫妮卡扶着瑞秋追了上去。
Rachel嘿！你们要把我弟弟带去哪儿？
Monica他看起来好像被石化了
两个护士像没听见似的，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莫妮卡皱了下眉，把瑞秋扶到一边，然后立刻上前抓住了其中一个护士的肩膀。
Monica他怎么了？
Monica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你认识他？”
Monica当然，他是我朋友
莫妮卡这边“周旋”着，瑞秋也没闲着。
她扶着墙壁来到前台护士这边，顶着对方审视的目光一把夺过电话机，磕磕绊绊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Rachel嘿，钱德勒，我是瑞秋
Chandler瑞秋？什么事？
Chandler又有皮靴打折了吗？
RachelNo, no, no,
Rachel是格拉斯
果然，格拉斯的名字一出来就不一样了，瑞秋感觉自己都能看见电话那头的人坐直身体的样子。
Chandler他怎么了？
Rachel我在阳台拆圣诞彩灯的时候…
Rachel因为…额，一些意外，我摔到脚了
Rachel然后莫妮卡就带我来了医院
电话那边的钱德勒似乎有些着急，瑞秋听见椅子晃动的声音，猜想他应该是站了起来。
Chandler听着，现在是晚上八点五十二分…二十一秒
Chandler如果可以，请你直接说有关格拉斯的事
Chandler我得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Rachel… Okay.
Rachel我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Chandler？？？
Rachel但我和莫妮卡在医院看见
Rachel他被两个护士强行带走…不知道要带到哪儿去
ChandlerWhat?
Rachel而且…他看起来有些…精神恍惚？
瑞秋还要说什么，但对钱德勒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他用飞快地挂掉电话，拽过椅子上的外套就飞奔出去。
乔伊跟上去，也只来得及看着他的衣角消失在楼梯口。
Joey太过分了！
Joey有妞儿居然不告诉我！
Joey哼，下次我也不告诉你！
乔伊转身回到家里，从冰箱里拿出一角披萨。
Joey格拉斯怎么还不回来，我好饿…
.
Monica你怎么想到把钱德勒叫来？
莫妮卡和瑞秋回到了大厅的座位上填表，偶尔朝刚刚她们“闹剧”的地方看一眼。
瑞秋神秘地朝她笑笑。
莫妮卡没看懂，只能自我分析自我说服。
Monica也对，总不能指望剩下那两个男人
乔伊：乔伊很棒的！
罗斯：还记得我们是亲兄妹吗？
钱德勒：你知道的，手握“主权”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菲比：通灵，勿扰。
.
Chandler你还好吗亲爱的？
格拉斯目光呆滞地看着煞白的天花板，顶灯像太阳一样散出一圈光晕。
Glass你能看见我对吧？
Chandler当然
Chandler就算我没有一双钛合金的眼睛
Chandler而且你也没有被外星人抓去做什么奇怪的实验
Glass你也能听见我在说话对吗？
Chandler哦，开玩笑，我的耳朵可是里藏着蝙蝠的基因
Glass你也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对吧？
Chandler那完全不需要蝙蝠了
GlassAnd…
Glass假如我们很久没见
Glass你也从来不给我打电话
Glass我给你打电话你会说什么？
钱德勒没有回答最后的问题，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Chandler不会存在那种情况
Chandler我是指
Chandler即使我们出于某种原因很久不能相见
Chandler我都会每天给你打电话
Chandler所以…
Glass所以你会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学会独立而不管他的死活吗？
ChandlerNo.
Glass如果呢？
Chandler那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Chandler不，甚至连父亲这个身份都不算
格拉斯撑起上半身，目光垂在钱德勒的肩膀上。
Glass你能抱抱我吗…
GlassFather?
钱德勒几乎没有犹豫，一只手绕过格拉斯的肩胛骨，另一只手轻轻揉着他的后脑…
他不知道格拉斯的父亲会怎样拥抱格拉斯，就连格拉斯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可以定义这个拥抱。
你来成为我的母亲，我就来成为你的父亲。
ChandlerI love you, mommy.
GlassI love you, dad.
.
.
.
GlassWhat?!
Glass瑞秋！这是保险欺诈！
莫妮卡耸肩。
Monica我也是这么告诉她的
Rachel拜托 我们不是已经混过去了嘛
格拉斯无奈地摇摇头。
Glass莫妮卡，用了多少？
莫妮卡：多有责任心的男人！
Monica完全不用还！我们是朋友！
Monica毕竟她没有保险
Glass不不不，她有保险
瑞秋：我怎么不知道？
Glass我给你买的，但一直忘了告诉你
瑞秋一副感动得要哭了的样子抱住了格拉斯。
RachelThat is so sweet!
然后指责道：
Rachel你早该告诉我，这样我们就不用骗人了
格拉斯无奈地点头，三人继续为菲比的生日聚会做准备。
MonicaOh my God,
Monica你究竟买了多少种蔬菜？
格拉斯歪着头摆了摆手。
Glass菲比不吃肉
Glass所以我得把蔬菜做出花样来
Rachel那这些小饼干？
Glass分给客人们
Rachel亲爱的，你光是甜点就够开一家甜品店了
Monica没错，你会把大家喂胖的
Glass别担心，我为你准备了低糖低脂的蛋糕
莫妮卡夸张地捂住胸口，甚至还在原地扭了两下。瑞秋笑眯眯地离远了些。
Monica你真贴心～
张开手臂抱住格拉斯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
Rachel……？！
Glass？！！！
格拉斯从脖子到脸都红了一个度，整个人就跟被煮熟了一样。
格拉斯：莫妮卡亲我了莫妮卡亲我了莫妮卡亲我了！！！
瑞秋仰着嘴角挤开已经大脑宕机的格拉斯，手里的刀叉不断摩擦出让人抓狂的声音。
莫妮卡默默走开，到一边偷偷兴奋。
瑞秋：钱德勒，你可得谢谢我。
.
晚上，一阵敲门声响起，莫妮卡和瑞秋招呼着所有人藏起来，想要给菲比一个惊喜。
但给了罗斯一个惊吓。
蛋糕砸在地上，罗斯幽怨地看着一屋子人。
Ross你们在干什么？
Ross把我吓死了
Glass而你的蛋糕已经牺牲了
罗斯抱起地上已经翻了个个的蛋糕，匆忙把它放到客厅茶几上。
Ross可怜的柠檬蛋糕
Monica希望蛋糕没事
罗斯打开盖子，钱德勒念出了蛋糕上的字：
ChandlerHappy Birthday Peehe.
……
Glass我想菲比一定会喜欢这个新名字的
一堆人围着一个蛋糕愁眉不展，菲比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格拉斯旁边。
Phoebe你们在干什么？
格拉斯和瑞秋转头看了一眼，所有人立刻跳了起来。
众人：“Surprise!”
Phoebe哦哦哦哦哦哦！
Phoebe你们真是太好了！
Phoebe一点都不吓人！
然后，菲比看向了茶几上的蛋糕残骸（不是），也念出了什么的字：
PhoebeHappy Birthday Peehe.
Glass额…喜欢吗？
Phoebe好奇怪的新昵称，我很喜欢！
Ross……
菲比开心地抱了抱离她最近的格拉斯和瑞秋。
Phoebe乔伊呢？
……
GlassOh my God!
Glass快看看罗斯给你取的新昵称！
……
GlassOkay,
Glass我这就叫那些条子把乔伊放了
格拉斯·努力活跃气氛·格林
.
.
.
———
———
Unfinished to be continued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