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已经快一整年了,女孩儿很是想念父亲。所以他们一路上一直在赶路。白天由蛇爷爷带着走地下,晚上则由女孩儿带着在天上飞。如此昼夜不停的赶,不消几日,已经快要到辛澜城了。
女孩儿此时心里默默的想着父亲,想到现在已经足以自保了。再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父亲了,她心里别提多开心。
忽然,她心里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突变。
“上神,怎么了?!”虽然是在地下,可是老叟已然察觉不对,关切的问道。
“坤吾爷爷,那些人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没有找到我。可是如果那些人找不到我,那么他们多半就会找上我的的父亲!”女孩儿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那咱们再快一点儿!上神您可要好好的抓紧了!”
经过几天几夜的长途跋涉。黄昏时分,女孩儿来到了千壑山脉与莽银山脉交接处,如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父亲。女孩内心又激动又紧张。
“上神,老朽就送到这里了!如果以后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记住老朽给您说的咒语!”坤吾恭敬的看着女孩儿。
“谢谢坤吾爷爷!婉盈记住了!”女孩儿也是很不舍。
道别坤吾后,女孩儿一边走着,一边像是想着什么。
……
“阿爹阿娘,你们不要睡啦,快快起来和巧儿玩耍啊!”一个小女孩儿一会儿轻轻的摇一摇父亲的手臂,一会儿又拉一拉母亲的大手。可是任凭小女孩儿如何叫唤,父亲母亲都没有任何回答。
“阿爹——阿娘——”小女孩儿有点儿着急了,声音也跟着凝噎起来。
“叔叔!您可以帮我叫叫阿爹阿娘吗?她们睡着了!”女孩儿说着就蹒跚的跑向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人。
“呸!真晦气!没想到是几个穷鬼,害得大爷们白干一场。”说话的人手上拿着一把刀,刀尖上正滴着血。
“大哥,这个丫头怎么办?!”旁边一个大汉看着跑向自己的小女孩儿。
“废话,你他娘的白混这么久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夜长梦多,可懂?!”拿着刀的彪汉恨恨的看向他。
被这充满寒意的目光一瞥,大汉忙不迭道:“弟弟知错了!不劳大哥动手!!”
但见他撸起袖子,朝右手手掌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身抡起身后的狼牙棒:“得嘞——走你————”
小女孩依旧天真无邪的向着汉子跑去,汉子也是大步流星的迎向小女孩儿——双手抡着狼牙棒。其他人则在一旁带着戏谑的大笑着。
眼见小女孩儿张着双臂,开心的笑着。而汉子的棒子也已经由下往上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带起的劲风已然吹到了小女孩身上。
但见一道残影掠过。
“浜————”
镔铁相交的声音。汉子直觉得虎口发麻,耳鸣脑胀。手中的狼牙棒也不知怎么就脱落了。自己也被震得连连后退,直接跌坐在地上。再看右手时,虎口已裂,正冒着鲜血。
众人的讶色中,一位白衣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左手揽着小女孩儿,仗剑而立。
原来伊婉盈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心事。走着走着就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儿说话的声音,她起初一惊。这种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小孩儿呢,于是她稍稍加快了步伐。
接着,随之而来的对话让她或多或少的知道不妙,所以再次疾驰而来。也幸亏如此,当冰冷的狼牙棒离孩子不足一尺的时候,被伊婉盈带着怒意的一剑挡了下来。
“何仇何怨,以致尔等下此杀手?!”伊婉盈美目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凛然杀意。
“哼!劝你闲事莫管,不然——”一众人虽然被刚才那一幕震了一下。但是当他们看到来的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时,瞬间寒意大减。又仗着人多势众,所以直接围了上来。
“老子就是干这行当的。营生嘛——没有高下之分。所以识趣的赶紧滚蛋,不然一旦杀红了眼——需叫你悔不当初、生不如死!”虽然人多,但是看着还在地上哼唧的小弟,还有少女手中那柄寒意迫人的长剑,“见多识广”的贼头还是有几分忌惮。所以他开始强词夺理,混淆视听。
伊婉盈不理不睬。
“你可以走,孩子留下。我们不能留下证据!”看着径直前行的少女,彪汉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叮叮当当一阵响。
“啊!啊——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
“啊——”
但见众汉瞬间双眼俱废,地上的汉子当下告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不敢了!不敢了......”
......
小女孩儿哭了很久很久,只是要阿爹阿娘。伊婉盈无奈,实在是哄不动了,只得任由她哭。后来哭累了终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