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清雅的兰室袅袅飘出檀香的味道，不知是不是心静自然凉，室内比室外要凉快许多。

蓝启仁念书的声音，催的一众学子昏昏欲睡。

被江澄叫醒的魏无羡，醒了便闲不住。

魏无羡（画了个大王八，施了法，贴到蓝启仁背上）

聂怀桑（用扇子遮住脸）噗嗤！

蓝启仁笑什么！

魏无羡（立马坐正）

这人从不知悔改，不一会儿便故态复萌。

魏无羡（从怀里摸出一张小纸人，朝蓝湛飞过去，小纸人爬上蓝湛肩头）

蓝忘机（将小纸人抓下来，捏成一团，对魏婴怒目而视）

蓝启仁魏婴！

魏无羡（立马站起）

蓝启仁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

蓝启仁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对答如流）不是，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

蓝启仁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魏无羡屠夫！

蓝启仁兰陵金世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魏无羡金星雪浪

蓝启仁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魏无羡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蓝启仁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余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魏无羡（感情这是看我不顺眼，专门找我事？）

蓝启仁忘机，你来回答。

蓝忘机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

魏无羡先生！我有疑。学生在想这第四条道路，这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情，他生前既斩首百余人，何不掘这百余人的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恶灵相斗……

蓝启仁（抄起书卷便砸）不知天高地厚，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魏无羡先生！这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这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呢？

蓝启仁那我问你，你如何保证这怨气是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魏无羡这……学生尚未想到……

蓝启仁让你想到，仙门世家就容你不得了，滚！礼则篇一千遍！

魏无羡（求之不得，马上滚了）

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转圈，溜到房顶上，举头望日）

蓝清徽魏公子？你不去听学，怎么在这儿？

魏无羡（瞧见清徽，眼睛一亮）

魏无羡三姑娘！你不知道！你那叔父好生不讲道理（对着清徽一阵苦水直吐）

蓝清徽（从他乱七八糟、手舞足蹈的描述中，大概了解事情始末）

魏无羡我有问必答，让滚便滚，他还要怎样啊？

蓝清徽〔叔父……也能被气得雅正都不顾？〕魏公子，你做什么要气叔父，他向来记性好，定是要罚你的。

魏无羡要罚便罚，我从前挨过的罚可多了，我和你说……

蓝清徽魏公子不若先从屋顶下来？莫要扰了父亲清修。

魏无羡啊？哦……哦（急忙跳下）

魏无羡青蘅君……在这儿啊？

蓝清徽〔什么清修，心中郁结，能精进多少？在这自闭罢了〕

蓝清徽（面上神情不变）父亲喜静，故在此清修，平日里甚少见人，兄长和阿湛也不例外。

魏无羡啊？那三姑娘你？

蓝清徽父亲瞧我根骨合适，让我可不时来受教。

蓝清徽（声音轻得几乎不能听见）思念故人罢了，大抵因为清徽生得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