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灿xi,你为什么选择做爱豆呢?”
“可能是因为我不适合学习吧。”朴宰灿的脸上泛着笑意,这个问题好像又把他拉回了那段至暗时光。
“你看看你,能干什么!你就考这点分来报答我的吗?”朴宰灿捡起被愤怒的揉成一团被扔到角落的试卷,试卷上显目的血淋淋的分数,让朴宰灿感到窒息。
面前这个背着手的高大的男人又发出一声冷哼,
“跟你妈一样没用。”继而转身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朝着垂头站着的少年道
“滚开,别让我看到你!”朴宰灿握着这一团被当做垃圾的东西略过眼里含着泪水的母亲,进了房间锁上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这对17岁的朴宰灿来说算什么,绝望透顶后的风平浪静,一个人绝望透顶的时候连眼泪也不会光顾了。
朴宰灿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好刺眼,他唰得一声拉上厚厚的窗帘,屋里又恢复了熟悉的黑暗,这才是朴宰灿的内心世界吧,如果可以的话每个人都想生活在光亮下,不是吗?可是总得有人活在黑暗里不是吗?因为你生活在阳光下,所以你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人都生活在阳光下,不是吗?
“妈妈,不能离开他吗?”16岁的朴宰灿这样问过,抱有希望过。
“没有他,你和哥哥怎么办?”妈妈流着泪摸着宰灿的头。
“可是他会打人不是吗?”16岁的朴宰灿的眼里因为这个家庭常含泪水。
妈妈没说话,只是抱抱他,16岁的朴宰灿不懂,不懂为什么就算继父对妈妈并不好她也不愿意离开。
17岁的朴宰灿好像开始渐渐明白了妈妈的苦衷,所以他从来不在妈妈面前哭,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一整夜一整夜失眠的时候,眼睛紧闭着不敢睁开的时候,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自己的抽泣。就这样熬过一夜又一夜,忍过一天又一天。
面对继父的骂声,朴宰灿从不还嘴,不是默认,只是害怕站在角落里的妈妈伤心。上大学的哥哥偶尔会打来电话问妈妈还好吗?每次电话的结尾都是
“那,那宰灿还好吗?”朴宰民小心翼翼的,其实他不问也知道宰灿的回答
“我当然很好了,哥。”从声音里听不出任何不妥,可是从小住在一起的朴宰民知道,知道他失眠,知道他伤心,知道他不好,可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这个少年呢?
17岁的朴宰灿一个念头——逃离这里。他瞒着妈妈报名了选秀,自己真的很不擅长学习,可是人总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不是吗?在舞台上上的时候,朴宰灿整个人都在发光,也只有在舞台上的时候,朴宰灿的脸上才会浮现出最真实的,本该常驻在少年脸上的笑。练习让朴宰灿每天回家都很晚,他只是说在学校学习。
“每天学习到这么晚,也不见得成绩有变好。”朴宰灿丝毫没有理会继父,只是刨着饭,累了一天的朴宰灿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刨了几口便回房间了,看着通过初赛的信息,朴宰灿的心里五味杂陈,是该高兴自己可以逃离这里了吗?还是说,自己抛下母亲获得了自由?
妈妈敲了敲朴宰灿的房门,端着牛奶走进来,
“宰灿,喝完牛奶再睡觉吧。”
“妈妈,我......”
“宰灿喜欢什么就去做吧,宰灿也有自己的人生不是吗?”妈妈打断朴宰灿,摸摸他的头,“早点睡觉吧。”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出房门。
朴宰灿久违的在17岁的一年里睡了个好觉。
18岁的朴宰灿依旧记得那天,18岁生日那天,轻柔的小雪花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渐渐地,小雪花变大了,变厚了,密密麻麻的。那天朴宰灿正式以Dongkiz的成员身份出道了,永远逃离了那里。
作为爱豆,他无时无刻需要笑着,
“你们不需要有自己的情绪。”这是经纪人常常对他们说的话,所以朴宰灿无时无刻都在crack smile,与其说是行尸走肉,不如说是笑容制造机。可是没有人知道朴宰灿的笑容是怎么挤出来的,没有人知道那一段黑暗的时光朴宰灿是如何熬过来的,但对现在的朴宰灿来说这样的生活算光明吗?或许也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