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台,辅导老师就拍着张甫和蔚初霁的肩膀:“做的不错!演的很出色嘛!”
张甫隐藏住自己得意的笑容,装成谦恭的样子:“都是老师提点的好,要不是老师,这个剧还排不成呢……”
老师听着他的恭维,很是得意:
“到时候,我给你俩申请最佳演员!”
“傅宁,”蔚初霁突然打断了这个看起来和谐的场景,“也演的很好……”
“可不是嘛……她就是那样的人。”
不知道谁低声说了句,周围便响起轻浮的笑死。
“傅宁演的很好。”
蔚初霁又强调一句。
周遭沉默下来,辅导老师悻悻地尬笑了几声:“这个嘛……再说吧……”
他想敷衍过去,别的演员也都想敷衍过去。
“算了吧。”
“就是,她舞蹈生,不需要……”
“不如给更需要的人……”
“就是!”
他们说着,好像提高声音就是合理。
“傅宁,应得的。”
蔚初霁这样严肃的说。
但除了刚刚回到后台的傅宁,谁又在意呢?
后台又陷入可怕的安静里,傅宁似乎没有被这称重的空气影响的意思,她拖着纱衣,带出一阵簌簌的声音。
“不走吗?”傅宁装作不经意的问。
她脸上的妆有些花了,眼角晕着迷蒙的红色,带着一种艳丽和癫狂。
“要给你颁奖。”蔚初霁和她说。
傅宁却不以为然:“颁奖?我不需要那种东西,倒不如亲爱的圣约翰,把你的吻给我。”
“傅宁!”辅导老师又吼了一声。
“啧。”傅宁轻笑了声,独自拽着纱衣走了。
辅导老师好像是语重心长的说:“蔚初霁啊,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帮她争取吗?”
“她的演技毋庸置疑。”蔚初霁坚持地说。
辅导老师嗤笑了一声:“那你去吧。”
蔚初霁明白,他是不会帮忙争取的。于是她拿着录像奔波于各个老师的办公室。
是,不会成功的。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事实。学校不会把这样的奖项给一个流言缠身的学生。他们始终认为,流言缠身,是她不洁身自好。
蔚初霁显而易见的失败了,周一升旗仪式后的颁奖典礼上没有傅宁的名字。
“抱歉。”蔚初霁站在傅宁的班级门口。
傅宁难得地收起轻佻的语调:“你不需要抱歉。这又不是你决定的。”
蔚初霁沉默了一下,又说:“我,给你做了一个……”
她把一个奖状塞在傅宁手里,不知道为什么,像是逃一样的跑开了。
傅宁,看着自己手里有些皱的奖状,门口小卖铺一元一张的,还带着未干的油墨。
上面是一行字“傅宁同学:最佳演员奖”。
傅宁笑了,她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她把那张奖状夹在自己的书里,翻来覆去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