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说了一大堆,什么家国大义,反正最后就一个意思,成全东夷公主,让师傅为了南辰王军的将士,为了北陈的百姓,娶公主。”凤俏在这件事上,其实是不赞成时宜这么做得。
“那周生辰没留她吗?”桓愈一听,也急了,这两人废了多大的劲才能一起,这又是哪个不开眼的,要拆散他们啊。
“小师妹是师傅吃解药前离开的。她也没说自己去哪,我们怎么问她都不说,我们也想让她等师傅醒了再走,可她执意不肯,说是只要东夷帝的解药一到,她就离开。师傅连小师妹的面都没见到。”
“那周生辰是怎么想的?不会真的要娶东夷公主吧。”
“不知道,师傅只是说他要去东夷皇室,让我来找小师妹,小师妹以前说过,她想到南潇生活,这里风景秀丽,民风淳朴,她喜欢这。”凤俏也不想逼时宜做自己不愿意做得事,可师傅不在身边,她们这些师兄师姐,总要护时宜的周全啊。
“当初我听大师姐说,师傅一开始也是想着等着这些纷纷扰扰过去了,那他也会带着小师妹到南潇来的。师傅说过,小师妹喜欢去哪,他便陪着她在哪。后来,是漼家三娘子,告诉小师妹,南潇,此生师傅都不能来。只要一天不卸掉南辰王的身份,那他们一天就不能来南潇。北陈和南潇何其敏感。如果师傅来了南潇,难免北陈朝廷的人就会说师傅这事要叛逃南潇,那如果再因为这事,引起战乱,岂不是他们的罪过了。”凤俏一脸的无奈。
“漼三娘子说的对,周生辰一日不除南辰王的身份,那他就一日不得安生。这身份于他,就像枷锁一般,捆着,束缚着他,从我认识他开始,我从未见过这身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永远都是坏处。不娶妻妾,不留子嗣,是这身份给他的,那一身伤痛,也是这身份给他的,还有,剔骨之刑,更是身份给他的。他背着这身份太重了。”
“凤将军,你放心,别的事,我桓某不敢说,但在南潇,想要找一个人,桓某自认还是能做到的,刚刚您带来的画像,我已经分给了我的小徒弟,他这就会把画像分给书院中的弟子,这些弟子在南潇家室非富即贵,想要找个人,应该不难。”
“凤俏在此,先谢过桓先生了。”
“不必,我也希望周生辰能和漼姑娘得以善终。我这还替他们收着一份礼物,就等着他们成亲之时,我好送出的。这份礼,估计他两谁都想不到的。”
桓愈派出去的人,已经找了三天了,几乎都把南潇翻了个遍,这事都惊动了南潇皇帝。皇帝都问他,这是丢了什么宝贝?都快把整个南潇翻了个找。
桓愈倒也没隐瞒,如实告诉了皇帝陛下,他是在找漼时宜。南潇皇帝知道,漼家举家搬迁,从北陈到南潇来,对南潇来说,是一件莫大的好事。还有当时这漼家女儿赠给南潇的藏书。虽说是手抄本,可那些都是世间少有的珍品了。这事,南潇皇室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毕竟皇室出马,那甭说是找个人了,就算是找条狗都能给你找出来的。
凤俏在南潇待了10天,依然没有任何时宜的消息。桓愈怀疑,时宜根本就没来南潇。“凤将军,已经是第10日了,这南潇城可是一家一家找的,都没有见过漼姑娘的人。陛下把赏银提到1万两,都没有人见过,可见时宜可能真的不在南潇,你再想想,她还能去哪?会不会回中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