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内的人都没了声音,大家都在消化着谢云带来的消息。刘子行驾崩,那随之而来的就是新帝登基。或许南辰王府可以再新帝之时重见天日,洗刷冤屈。
时宜对谢云一直都有愧疚之情,当年的雍城夺城战,害的谢云这辈子都只能在轮椅和拐棍见徘徊了。这是时宜每次见到谢云都无法明说的痛。这次,时宜想请萧晏找大夫给谢云也瞧瞧,师傅那么重的伤,神医都可医好,说不定,三师兄还能向以前一样,恢复如初。
“三师兄,军师认识了一位神医,师傅的伤就是他看好的,这位神医每个月军师都会请他到青龙寺来一次,看看师傅恢复的如何,下次,让他也给你看看吧。说不准,能行。”
“小师妹,谢谢你。不过,我就这样吧。已经这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这样挺好的。”
“师兄!你怎么不领情啊,小师妹也是为你好,你这么说,小师妹心里更难过了。”凤俏看着时宜低着头,为时宜辩解。凤俏知道,时宜心里耿耿于怀的是谢云的腿,在时宜心中,始终是她没有开城门,所以甘将军才死了,谢云腿才受伤。
“小师妹,我真的从来都没有埋怨过你。我真的是觉得已经这么多年了,没必要了。好了,今天我来,你难道不高兴吗?笑笑嘛,你三师兄最喜欢你笑了。”
时宜抬起头,看着周生辰,她还像从前一样,想让周生辰替她说几句。周生辰自然是懂时宜的。“谢云,时宜也是一片好心,下次大夫来,你也看看。”
“好吧,师傅。”谢云一看,周生辰都开口了,自然也是不好推脱什么。对于周生辰来说,谢云也不仅仅是他的徒弟,他是军师的儿子,军师当年在中州去世,临死前也没见到这个唯一的儿子,亲父子两人到死,谢云都不知道自己有个父亲,曾离得自己这么近。所以后来,周生辰对于谢云受伤,也是耿耿于怀,他也觉得对不起军师。
“还是师傅说话好使。哈哈。小师妹还和原来一样,说不过,就找师傅求救。”凤俏笑过以后,突然说了一句,“如果大家都在就好了。”就只是这一句话,大家又陷入了不可言明的情绪中。时宜知道,虽然哥哥和大师姐如今还活着,原来,是不可能再回来了。二师兄再也回不来了,还有王军的那些士兵,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英魂。那些曾经为了这北陈江山无辜丧命的人,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今天三师兄回来,我去准备点好吃的,大家一起吃一些。”时宜收起情绪,准备下厨房准备饭菜。周生辰拉住时宜,“还去厨房?上次烫伤这么快就忘了?你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吧,让谢云和凤俏去准备吧。”
“师傅,您不能这么偏心吧,我今天才来啊,怎么着也得让我做一天客人吧。就一天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