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听到这,心没由来的疼。原来他小心翼翼呵护了这么久的姑娘,竟然在这半年之中经历了这些,而这些自己却未曾参与过半分,这些都是她自己一人承担的。
“还要听吗?”萧晏问周生辰,其实他也拿不准现在周生辰的状态,这刚刚醒的人,听这么多这个,能行吗?
“继续。”
“杨邵和平秦王是从死人堆里抬出时宜的,我听说刘子行在时宜死后,追封了贵妃,要不是有金皇后在,估计他能追封皇后了,这毕竟不能让活着的成为继后吧。所以她这半年以来都在平秦王府上养病,这是这半年来我和平秦王之间的通信,有空你可以慢慢的看,总之就是,她其实和你也差不了多少,都是阎王殿里转了一圈的人,所以,你们还真是大难不死。”
“行了,该说的就差不多这么多,朝堂之事,现在每个月都会有人给我送一封密信过来,刘子行快不行了,听说又有好几个州郡的人归顺了南面……”
“师傅,饭好了。”凤俏和时宜端着吃的推门而入。凤俏看了一眼萧晏,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军师,师傅刚醒,你能不能不要打扰师傅休息?”说着就要往外拽萧晏出来。
“嗯。”萧晏知道凤俏是什么意思,所以一回礼。“师傅,让时宜照顾您进膳,我和军师在外面吃。”凤俏拽着萧晏就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还以前在万丈红尘里待过,这点事都看不出来?”萧晏看了一眼凤俏,没说话。
时宜端着一碗粥,走到周生辰面前“师傅,您刚醒,其他的也不能吃,我刚刚和师姐在厨房里给您熬了一点粥,这里还有一些佐粥小菜,您这两天先吃的清淡一些,等过几天再给您好好补补。”
周生辰看着端着碗走过来的时宜,身形瘦削,一阵风好似都能把她刮跑。
“师傅,您刚醒,今天就由徒弟侍候您用膳,粥有点烫,您慢点。”时宜细心的把粥分到另一个碗里,端起那个碗准备喂周生辰。
周生辰一眼看到时宜手上的纱布。“手伸出来,怎么了?这是怎么弄得?”周生辰从刚才就看出时宜的手不对劲,不过刚才凤俏和萧晏都在,没说什么。
时宜把手往回缩了缩,“没事,不小心,烫了一下,小伤,师姐大惊小怪,包的比较吓人罢了。”
周生辰不由分说,解开时宜手上的纱布,手背上的皮肤被烫的焦灼,泛着一大片红,烫的地方还起了小水泡,一个个并排着。“这还叫小伤?怎么烫的这么厉害?”
“师傅,没事的,就是刚才盛粥的时候,没拿住碗,没事的。师傅,是弟子太笨了。”
“没有,是师傅拖累你们了。”
时宜听到周生辰说这个,眼泪立马下来了。“十一,都是十一的错,师傅,是十一没能早点看透他,让师傅和师兄还有师姐们蒙此大难。师傅,对不起。”时宜跪在地上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