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过去了呢︖
屋子一层一层变高，道路变得宽阔又平坦。交通工具由双足，到马车，再到汽车。人类和亚人类的目光望向脚步不可及之地，科技作为他们双手的延伸。
地震，洪水，陨石都落在过地球上。一次次重建，在已知科技的顶端迸发出新的文明火花。
所有人都在生长，一次次老去。我看着我昔日结识的人在我面前衰老死去，而我的记忆却不曾改变，容貌不会衰老，永远停留在永恒的时间里。
失目和我站在主城最高的大厦顶楼。
最高的大厦，人类智慧的结晶——斯蒂芬研究院。
我走过了很长的时间，见到了不同的人。他们或有着灵敏的耳朵，锐利的眼睛，或者轻捷的身姿。但我的老友都有着致命的故事。
都是死亡——我没有见过的死亡。
怎么才能不断的进化，达到避开死亡的一环呢。要怎么才能避开这样的必然结局，完成文明的永生呢。
岸边的花开了第二年还会再开，河里的水流过一年，换了一趟又一趟。时间居然是不可以打破的啊，我和失目也只是进化的一环。
L'amour是我呢。我是我，还是L'amour。
“我”是什么，我的容器，我的灵魂是我，还是我的灵魂和我的容器是我。又有什么来定义我呢，我是L'amour还是焚明，或是费尔兰特呢。
这个世界有多少个我呢。失目眼中的焚明和费尔兰特，舍霍蒲眼中的焚明，每个研究员眼中的新神，我眼中的我自己。哪个是我呢。
我如果说我不是我，那么还有什么东西是我呢。
城市。城市是什么呢。是人类和亚人类制造的乐园吧。因为我们的脆弱而拥有的智慧。智慧。智慧是什么，是我所属的族群拥有的东西。
动物的智慧，和人类的比起来呢。河流和汪洋，大，和小。比较，会分成那些等级呢。
寂寞是什么呢，痛苦和幸福是什么呢。为什么我感知不到，多久没有情绪的波动了呢。
构成我的是什么。
失目是什么，禄司·艾斯又是什么构成的呢。我们的构成是相似的么，我们为什么截然不同呢。
——主神·焚明
焚明从梦里惊醒，像很久很久之前的一样。她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看了好久啊，世界终于有了曾经繁荣的样子。只不过焚明不再是参与其中的费尔兰特。
“失目︖”
叫顺口了呢。
焚明突然想起，失目早已经不再追随她了。近神使和远神使划分更加细致和森严。近神使的总领换了一次又一次。失目离开了人类的乐园。
为什么和我对立呢，禄司。和我对立的话，没有好处的。人类的文明只能由我来推动。
你不想见到你的同僚么︖即使这样方式很残酷，但也是最有效的。我们需要进化，避开一切。
——主神·焚明
够了。
焚明，费尔兰特。我不管你会创造什么样精彩绝伦的成果。如果你再敢进行这项实验，我会立刻叫停斯蒂芬研究院的运作。
你已经违背了最基本的人道。完全不能被称之为人做出的事情。如果你说的重建和发展是以这种令人作呕的方式的话。我会不惜一切毁灭你。
——次神·禄司·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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