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娘娘,听说是五阿哥受了皇上的叱责,不大好呢”
新柔永琪素来行事妥当,怎会突然受皇上叱责?
四喜:“听说皇上命四阿哥五阿哥和六阿哥对杜尔伯特部亲王车凌郑重相待”
四喜:“三位阿哥固然是极尽礼数,不肯懈怠,但五阿哥那孩子就是年轻,说话不知轻重”
四喜:“不好好跟着永珹学事便也罢了,居然私下说了句‘皇阿玛这般厚待车凌,是要将端淑姑姑的夫君放在何地呢?”
四喜:“达瓦齐尚不足惜,但也要顾及端淑姑母的颜面啊”
四喜:“皇上听了大为生气,说永琪心中只有家事,而无国事;只有亲眷,没有君臣”
四喜:“永琪哪里听过这样重的训斥,当下就向皇上请罪,皇上罚他在御书房跪了一个时辰,才叫赶了出来,再不许他理杜尔伯特部亲王之事”
新柔不许理便不许理吧
新柔把永旭给本宫带回来,好好调教些时日,教会他如何管好自己的舌头,不要在人前人后落下把柄
新柔否则,这次受训斥是永琪,下次便不知道是谁了
此后,永琪便沉寂了下去,连着海兰的延禧宫也再无人踏足,落在任何人眼中,失去皇帝欢心的永琪都如一枚弃子,无人问津
因着准噶尔亲王达瓦齐未遣使来京,皇帝并不曾顾及这个妹夫的颜面,反而待车凌愈加隆重
永旭更是进言,不必对达瓦齐假以颜色,因而到了十一月,皇帝便下谕暂停与准噶尔的贸易
而更令永珹和永旭蒸蒸日上被皇帝援以为臂膀的,是轰动一时的江西生员刘震宇案
彼时江西生员刘震宇以所著《治平新策》中有“更易衣服制度”等语被人告发,引来皇帝勃然震怒
新柔皇上何必这样生气,区区小事,交给孩子们处置便是了,生气只会伤了龙体啊
弘历你的意思是……
新柔永璋和永珹,永旭都长大了,足以为皇上分忧
新柔这个时候,不是三位阿哥正候在殿外要向皇上请安么,皇上大可听听两个孩子是什么主张,合不合皇上的心意,再做决断也不迟啊
皇帝沉吟片刻,便嘱咐李玉唤了三位阿哥入殿,新柔只道“妇人不得干政”,便转入内殿
永璋:“儿臣不知,但凭皇阿玛做主”
弘历朕问你,难道你自己连主张也没有么?
永璋:“儿臣以为,刘震宇通篇也只有这几句不敬之语,且江南文人的诗书,自圣祖康熙、世宗雍正以来,都颇受严苛,若皇阿玛能从轻发落,江南士子必定感念皇阿玛厚恩”
永旭皇阿玛,儿臣以为三哥的主意过于宽纵了
永旭自我大清入关以来,江南士子最不驯服,屡屡以诗书文字冒犯天威,屡教不改
永旭从圣祖到世宗都对此严加惩处,绝不轻纵
永旭皇阿玛与儿子都是列祖列宗的贤孝子孙,必定仰承祖训,绝不宽宥
弘历那么永珹,你作何打算?
永城刘震宇竟敢言‘更易衣服制度’,实乃悖逆妄言,非死不能谢罪于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