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天气热,皇贵妃怀有身孕,一路过来,仔细中暑
弘历你来得正好,朕忙了一日,正想和你说说话
新柔臣妾害怕打扰到皇上,惹皇上心烦呢
弘历怎会,朕只要一想到咱们的璟意,心里欢喜,怎么会烦恼呢
新柔皇上喝杯茶润润喉吧
弘历朕偶尔听见后宫几句闲话,说舒妃任性纵火焚宫,是因为与皇贵妃亲近,一向得皇贵妃纵容的缘故?
新柔皇上这样的话,虽是玩笑一句,可臣妾实不敢听
新柔不知后宫有谁这样不把皇上天威放在眼中,敢这样肆意胡言,真是臣妾管教后宫不严之过
弘历哦?这话怎么是不把朕的天威放在眼中了?
新柔舒妃宫中失火,后宫上下皆知是她思念十二阿哥,伤心过甚,才会一时烛火不慎惹起大火,也折损了自己,谁又敢胡言舒妃自焚
新柔妃嫔自裁本是大罪,何况是烧宫且活生生烧死了自己
新柔这样胡嚼舌根的话传出去,旁人还当皇上的后宫是个什么逼死人的地方呢
新柔何况臣妾虽喜爱舒妃,但也是因为她侍奉皇上多年,心中唯有皇上一人,又诞育了十二阿哥
新柔平时虽然不与宫中姐妹多亲热,但也是个知道分寸、言行不得罪人的
新柔若论臣妾与舒妃亲近,哪比得上舒妃多年来得皇上宠爱关怀
新柔所以皇上听来的这些话,明里指着臣妾纵容舒妃,岂不知是暗指皇上宠爱舒妃才骄纵出焚宫的祸事
新柔这样的大不敬冒犯皇上的话,臣妾如何敢入耳呢
弘历皇贵妃的话入情入理,朕不过也是一句听来的闲话而已
新柔皇上说得是,只是皇上可以把这样的话当玩笑当闲话,臣妾却不敢
新柔舒妃虽死,到底是后宫姐妹一场,她尸骨未寒,又有皇上和臣妾为平息奴才们的胡乱揣测,反复言说舒妃宫中失火只是意外,为何还有这样昏聩的话说出来
新柔臣妾细细想来,不觉心惊,能说出这样糊涂话来的,不仅没把一同伺候皇上的情分算进去,更是把臣妾与皇上的嘱咐当作耳旁风了
新柔自然了,臣妾想,这样没心智的话,能说出来也只能是底下伺候的糊涂奴才罢了,必不会是嫔妃宫眷
新柔待臣妾回去,一定命人严查,看谁的舌头这么不安分,臣妾必定狠狠惩治
弘历有皇贵妃在,朕自然放心
新柔皇上,臣妾准备了甜羹,一早冰着的,怕太冰了伤胃,此刻凉凉的,正好喝呢
弘历红豆生南国,最是相思物,皇贵妃有心
新柔百年和好,莲子通心,皇上怎的只看见红豆了?
弘历是用莲花上的露水熬的羹汤,有清甜的气味
弘历一碗甜羹,皇贵妃也用心至此吗?
新柔臣妾再用心也不过这些小巧而已,不必永珹和永琪能干,能为皇上分忧
弘历来时碰到永珹与嘉贵妃了?
新柔嘉贵妃教子有方,不只永珹,以后永璇和永瑆也能学着哥哥的样子呢
弘历嘉贵妃虽然拔尖儿要强,有些轻浮不大稳重,但永珹却是极好的
弘历上次木兰围场之事后,朕实在对他刮目相看,又比永琪和永旭更机灵好胜
弘历男儿家嘛,好胜也不是坏事
新柔最难得是兄友弟恭,不骄不矜,还口口声声说要提携五阿哥和六阿哥呢
新柔难得嘉贵妃有这份心,这般教导孩儿重视手足之情
弘历他们是兄弟,但也不说不上要永珹提携永旭和永琪,都是庶子罢了
弘历何况永琪还养在皇后的膝下,有半个嫡子的名分在
新柔什么嫡子庶子,在臣妾心里,能为皇上分忧的,才是好孩子
新柔到底是永珹能干,小小年纪,也能在运河钱娘上为皇上分担了
新柔可见得这些事,还是自己的孩子来办妥当
新柔有句话嘉贵妃说得对,高斌是做事做老成了,却也不济事了
弘历这样的话是嘉贵妃说的?
弘历她身为嫔妃,怎可妄言政事!
弘历这几日她陪永珹进来,朕但凡与永珹论及南河侵亏案时,也只许她在侧殿候着
弘历可见这样的话,必是永珹说与他额娘听的!
新柔皇上息怒,嘉贵妃是永城的生母,永珹说些给他额娘听,也不算大罪啊
新柔何况皇上偶尔也会和臣妾提起几句政事,臣妾无知应答几句,看来是臣妾悖妄了
弘历新柔,你便不知了,朕是皇帝,你是皇贵妃,有些话朕可以说,你可以听
弘历但永珹刚涉政事,朕愿意听听他的见解,也叮嘱过他,身为皇子,凡事不可轻易对人言,喜恶不可轻易为人知,连对身边至亲之人亦是如此
弘历不想他一转身,还是忘了朕的叮嘱
新柔永珹年轻,有些不谨慎也是有的
弘历这便是永旭的好处了
弘历说话不多,朕有问才答,也不肯妄言
弘历高斌在南河案上是有不妥,但毕竟是朕的老臣,好与不好,也轮不到嘉贵妃与永珹来置喙
弘历看来是朕太过宠着永珹,让他过于得志了
新柔皇上所言极是
新柔永珹心直口快,将皇上嘱咐办的事和臣妾或是嘉贵妃说说便算了,若出去也这般胸无城府,轻率直言,可便露了皇上的心思了
新柔本来嘛,天威深远,岂是臣下可以随意揣测的,更何况轻易告诉人知道
李玉皇上,后日辰时二刻,巴林氏将入宫,请旨,何处安置
弘历皇贵妃在此,问皇贵妃便是
新柔且不知皇上打算给什么位分,臣妾也好安排合她身份的住所
弘历她虽是巴林石,但也尚年轻,便给个嫔位吧
弘历封号便拟为颖字,取欢欣喜悦之情,为六宫添一点儿喜气吧
新柔那臣妾便将储秀宫指给颖嫔吧
新柔【欠了欠身】恭喜皇上新得佳人
弘历皇贵妃如此安排甚好,李玉,你便去打点着吧
李玉是
此后几日,新柔再未听闻金玉妍陪伴永珹前往芳碧丛觐见皇帝,每每求见,也是李玉客客气气挡在外头,寻个由头回绝,便是永珹,见皇帝的时候也不如往常这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