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夏疑和云漓在河边蹲了下来,谢怜揉着眉心道:“算啦。既然他心已经不在我们这里了,留下来还能干什么呢?拿绳子绑着他、让他给我洗衣服吗?”
风信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一起蹲了下来,半晌,气道:“妈的,这小子是可以共富贵、不可以共患难,一出事就跑了,你对他的恩情他半点不记!”
夏疑道:“是我说别让他记着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风信道:“那他也不能当真不记吧?我真是操了!不过殿下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离开的。”
谢怜勉强笑了笑,说不出话。风信又站起身来,道:“咱们是要去接国主和王后了吗?我去找车,你们先在这儿等着。”
谢怜点了点头,道:“麻烦你了。小心点。”
风信夏疑云漓应了,离去。谢怜也站起身来,又沿着河走了一段,整个人还有些飘乎乎的没有实感。
有时夏疑觉得有个系统,总是感觉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她,她不属于这里。
在全城戒严之前,谢怜等人连夜赶路,到了另一座城。
他还是把国主与王后安置在隐蔽之处,自己夏疑云漓和风信外出挣钱。可是,在前一座城里挣不到什么钱的他们,并不会在另一座城就突然开运了。
四人仍是往往忙活一天后只能拿到微薄的工钱,而且,因为往日形影不离的三人组里突然少了一个人,另外的四个人都极不习惯。比如,之前是慕情负责收好钱袋,随时清点数目,现在慕情走了,风信直言他说不定会把钱弄丢,谢怜只好把钱袋收给夏疑。每次点着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数目,他简直无法相信,这就是他劳动一天的报酬。须知,从前的他,哪怕是打赏乞丐也不止这个数啊。
没了慕情,也没了给国主王后送食物的人,谢怜只好每天都让云漓夏疑,亲自把各种所需物送到国主王后的藏身之处。王后每次都亲自下了厨。这天,她又让谢怜夏疑云漓和风信两个尝尝她烧的汤,拉着他们坐到桌边,道:“你们两个都要好好补补啊,全都瘦了。”
风信冷汗直流,屁股一沾凳子就弹了起来,摆手道:“不不不,王后陛下,风信不敢,万万不敢!”
夏疑也是冷汗直冒,道:“不了,不了,不了我吃点馒头就行。”
云漓点点头说道:“是啊!”
王后和颜悦色地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不敢的?来,坐下。”
风信云漓和夏疑哪敢说?是真的不敢,硬着头皮坐下后,王后送上了她的劳作成果。风信猛吸一口气,突然揭开锅盖,谢怜坐在上席,四人看到锅里事物,都是一脸惨不忍睹。
谢怜低声道:“这鸡……死得好惨。”
“……”风信嘴唇微微翕动,道,“殿下,你看错了,里面根本没有鸡。”
“???”谢怜:“那里面飘浮的这个死鸡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夏疑道:“我猜是羹糊吧……形状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