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风信和慕情也赶到了,两人见这边一个挖坑一个发呆,都是莫名其妙。谢怜也没心情多说,稀里糊涂重复了几句,好半天才想起来,光给水是不够的,这人还要回去永安,于是把手伸进袖子里,摸了半晌,终于摸出一个东西,递给他:“这个你拿走吧。”
郎英停下动作,仔细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枚不足指甲大小的深红色珠子,色泽莹润、光滑流转,瑰丽得惊心动魄。就算不知这是什么,只要看上一眼,也知道这枚小东西一定价值连城。
这正是三年前上元祭天游时,谢怜所戴的那一对红珊瑚珠耳坠里仅存的一只。慕情对这颗珠子可算是印象深刻,一看就脸色微变。郎英也不推辞,他仿佛什么正常人该有的礼节和顾虑都没了,伸手就接了,道:“多谢。”
他把那颗珠子悉心地收在腰带里,把背上行囊取下,轻轻放进坑里,道:“爹马上就会回来看你的。”
说完,他便用手,郑重地把泥土推上,盖住了布包。谢怜捂额,闭上眼。再过一阵,那青年大步里去了,风信诧道:“殿下,他这埋的是什么?他说‘爹’?这是埋了个人?”
慕情则关心的是别的事,道:“殿下,我方才去查了一下,事情弄清楚了。永安那边本来就不富裕,宫观庙宇修得少,而且那边道观好像有地方规定,不供奉者是不能进宫观里参拜的,所以去到太子殿里的都是富足人家,而受灾的穷人,根本就不会去……”
这时慕情才发现云漓和夏疑在这立马不说话了。
原来我俩存在感这么低?
夏疑向谢怜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谢怜道:“好久不见,阿银阿漓。”
在谢怜飞升后,谢怜夏疑和云漓就好久没见了。不过谢怜还是有给夏疑和云漓托梦,报个平安。
谢怜沉声道:“你们,去永安,看看情况。我,去见国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二侍不敢大意,齐声应是,立即动身出发。而谢怜转身便朝太苍山方向奔去。
看样子,永安的灾情,怕是只大不小。可是,就算他听不到祈福的声音,皇宫那边,却不可能不知道!
太苍山,太子峰。
至此时辰,山上游客不可再逗留,已尽数被请出山门,离开皇极观。仙乐宫内诵经声阵阵,千余名道人正在做晚课,四位国师则在那尊高达五丈的金像脚边主持道事。
太子殿内,两侧都是从地面排列到天花的祈福明灯。谢怜从天而降,轻飘飘地落到神台之上,恰好端坐在他神像之前。
他一挥手,平地起了一阵清风,无数灯盏缓缓旋转了起来。灯火迷离,众道人纷纷抬头,啧啧称奇,隐隐有私语流动。国师原本磕着双眼在椅子上瘫坐,忽然睁开,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了。都回去吧。”
这里和原著差不多,我就不凑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