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花城道:“十岁。”
夏疑眀知,小花城只有十岁,可听到听小花城亲口说出只有“十岁”时却是心中揪痛。
顿了顿,夏疑微微一笑,道:“现在各位大夫帮你看伤,你别怕,放下手好吗?”
那小花城听了,却迟疑地摇了摇头。夏疑道:“为什么不肯?”
沉默许久,小花城才道:“丑。”
在一旁的云漓听了内心os:这不就是凡尔赛,“丑”?请让我“丑”成花城主。
夏疑看向谢怜道:“太了殿下,我看这孩子脸上也没有什么伤,还是让我们看下别处吧。”谢怜点点道:“头也只好如此。”
治着治着,几位御医都仿佛十分纳闷,啧啧称奇。谢怜一直在旁边守着,闻声,道:“各位,如何?”
一名御医忍不住道:“太子殿下,这位小朋友当真给人殴打了一通,又被塞进麻袋里拖了一路吗?”
谢怜无语片刻,道:“那还有假。”
御医道:“那便很……了不起了。我从未见过如此顽强之人。断了五根肋骨,一条腿,各种大小伤势,累加起来,居然还能清醒如常,坐立着与人对话。成人尚且难以做到,遑论还是个十岁小儿?”
谢怜一听,居然伤势如此严重,心中对戚容怒意更盛。再一看那幼童,坐在椅子上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还在用那一只又大又黑的左眼,偷偷地看他。觉察自己被谢怜逮住了之后,立即扭开了头。
见状,谢怜莫名觉得他好笑又可怜,道:“这孩子的伤都能恢复吗?”
云漓给那小花城的头重新缠上了层层绷带,道:“必然无碍。”
谢怜这才放下了心,一点头,道:“有劳了。”
这时,有宫人通报,国主陛下与皇后驾临。众御医立即齐齐起身,迎出去行礼。夏疑把那小花城抱上了床,道:“你躺好,先休息。”想想,这小花城怕生,一会儿人多了说不定吓着他,又放下了床边帘子,这才起身。
可夏疑不知道的是,她手上的储物手链上的一颗紫它珠子滚落在地,正巧被小花城接住,紧紧握在手中。
一众侍从与宫人拥着国主与皇后步入殿中。皇后面色发白,道:“皇儿为何出宫后,又匆匆返回?可是在外面受了什么伤?”
谢怜道:“母亲请放心,我没受伤。受伤的是别人。”
这时,戚容在角落喊道:“姨母,救我!”
皇后这才发觉,戚容竟然给风信牢牢抓着,押在一旁,不由吃了一惊。她一心着急儿子是否安好无恙,全没注意别的,此刻见了方道:“容儿这是怎么回事?”
国主则眉头一皱,道:“风信,你为何像擒拿犯人一般拿着小镜王?”
陛下驾临,风信本该和慕情等其他人一般立即行礼,但因为他擒着戚容,无法抽身脱手,处境略显尴尬。谢怜道:“我让他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