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抓到军统芍药的上级后,刘兴良对那日抓到的五个人一一进行了审问,除了良汐最开始叫留下的那个,其他人全被释放了。这倒是在良汐的意料之内,刘兴良是多疑没错,但他不会为难普通人,不过肯定会派人跟着他们,一旦发现什么不对的,再抓回来就是。这就是刘兴良,你以为他对你放下了防备,但他总能打你个措手不及。
抓到军统的人这件事,良溯从来没想着要瞒着兰倾,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兰倾,兰倾也找到了机会把这件事告知了重庆方面,重庆方面给她的回复是会在下个月再派一个人过去,做她的临时上级,也就是说这一个月,他要自己孤军奋战。兰倾不由得有些难受,自己的同伴被抓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虽然上海的军统不止他一个,但是因为之前都被游宁出卖,上海分区直接被捣毁,现在她的其他同伴受到了重创。
这就是为什么兰倾对游宁没什么好感,如果不是因为他喜欢良汐,兰倾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兰倾当天回家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军统在上海分区的副区长,副区长并没有给他回复,但是以兰倾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应该会有人选择救人,具体的还要等他们商量之后才知道。
兰倾挂断电话,决定明天去一趟张记裁缝铺,那里是他们的联络点,她去了应该就知道她其他同伴的计划了。不过不巧的是,他去裁缝铺的时候被刘兴良撞见了,刘兴良坐在车里看了一眼裁缝铺,在秘书的陪同下下了车走进裁缝铺。掌柜的很快就出来招待他了,兰倾穿着一件旗袍从试衣间走出来,看到刘兴良还打了招呼。
刘兴良摆摆手,示意她别那么拘谨,她就是来给太太定制几件旗袍,之前的都穿不下了,正好兰倾在这,他也不用联系她太太出来了。兰倾帮刘兴良选了几匹比较适合他太太的料子之后,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裁缝铺。刘兴良给自己的秘书递了个眼神,秘书立刻意会,悄悄地走出裁缝铺跟上兰倾。
一直到兰倾回到家,刘兴良的秘书天保都没被发现,天保把地址记下来,戴上帽子回到了行动处,刘兴良看着纸条上的地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让二保去把游宁找来,他要好好确认确认军统有没有这号人。游宁本来在和良汐卿卿我我,听到刘兴良找他,两个人心里都觉得有些不妙,良汐让游宁先去,游宁看了良汐一眼,跟着天保去了刘兴良办公室。
游宁本来以为刘兴良找他是有任务,结果没想到就是问他上海分区当时有没有兰倾这个人,甚至还问他知不知道军统内部代号为芍药的人,游宁老实说道:“我当时在上海分区的时候并没有见过她,就连她来行动处的时候资料我都看过,很干净,至于芍药……我还在军统的时候听说过,似乎是重庆方面的人,但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
游宁其实知道的只是表面,芍药这个代号并不是代指一个人,而是一个小团体,他们这个团体共用一个代号,活跃在上海,为重庆打听各种情报,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上级,就是那日在牢里自尽的那个人。这个团体当中,兰倾是被派到行动处卧底,其他人则在外围打探情报,随时保持联络。
所以当刘兴良听说有人劫刑场的时候很是震惊,“芍药”原本是要今天被送去处决的,但是路上遇到一些意外,刚到刑场,“芍药”就被人给救走了,刘兴良大怒,下令让一队二队去追,不把人找回来都别想休息。兰倾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慌得不能再慌,不是说好不行动的吗?为什么会有人去劫刑场。
兰倾这时反应过来了,她并不是上级,她的话他们可以不听,甚至只能说是建议,而真正的上级应该是那个副区长,她记得自己的上级之前说过,如果他出事,那么一切就听副区长的安排,所以她要找副区长问清楚。但是很不幸的是,刘兴良的人一直守着行动处,她根本没机会出去,用刘兴良的话来说就是,除了派出去的一队二队,其他人没有要紧的事不能离开行动处。
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去通风报信,而刘兴良盯着的就是兰倾,如果兰倾今天出去了,那么下一个人就是她了,天保一直观察着兰倾的动向,看到她去了行动处大门,以为能有什么收获,结果人家压根没出去,这让天保很是气愤。他以为能抓到一条大鱼呢,结果谁知道人家根本不上钩。
没办法,天保只能想另外的法子了,看看能不能让兰倾自己露出马脚,他对兰倾的真实身份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