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沈嫣脑后的发髻被松开,簪子被他取下,青丝旋即如瀑般倾泻而下,掩住那肩部泄露的春色。
宫人们瞧见沈嫣来了 ,早就知趣地退下了。沈临阔步走进正殿,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便向后殿的露星台走去。
二人亲昵的这一幕就这么暴露在他面前。
沈临的手紧紧攥着,仿佛要将这痛感钳进骨血中。
“陛下………当心龙体啊…”夜幕降临,沈临还在御书房看书批奏折,黄宇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沈临听不进去,自嘲一笑。
罢了,这辈子搭进去又何妨………
“喜欢吗?”
玄寂有些紧张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这………是你亲手…雕刻的?”
沈嫣抚着手中桃木簪的花纹,轻声问道。
玄寂将她抱坐在膝上,左臂穿过她的腰身
“嗯,想着亲手做的,会有意义一点。”
沈嫣笑了笑,她本是极艳丽的长相,不笑时多了一分清冷,冲淡了那份艳丽之感;笑时又妩媚横生,令人呼吸都不禁一滞。
她将方才散下的头发用这木簪挽了起来,回眸冲他一笑“好看吗?”
那双眸波光潋滟,玄寂勾唇道
“嫣儿自然是美的。”
“你这和尚,才出了佛门多久?便学会这些甜言蜜语了?”沈嫣笑嗔着推了他一把。
门外被扣响,是青栀的声音
“公主,赵小侯爷来了,现今已经在殿内等候。”
“赵御?他此时来做什么…”沈嫣疑惑地蹙眉,向玄寂告别后便回了宫。
才刚见了赵御,后者就直接冲她跪下
“公主殿下,求您救赵家一族啊。”
“发生什么事了?你先起来,慢慢说。”沈嫣被他这么一跪弄得有些愣怔,赵小侯爷赵御,从未对谁此等语调说过话,听着好似很严重,沈嫣扶起他问道。
“荆州发了洪涝一事,公主可知晓?”
“知道啊,不是已经平息下来了吗?”
“可是,荆州洪涝刚刚稳定下来,就接连爆发了疫情…”
“什么?疫情?”沈嫣确实还不知道这件事,她只听说了荆州洪水泛滥,淹没了大量民居和农田,但这后来的疫情之事,她确实没有听人提起过。
“那这和你们赵氏一族…有何干系?治水的也不是老侯爷啊。”
“当时治水的确实不是我父亲,但疫情爆发了,治水的大人被感染了,皇上便临时派了我父亲去治水”
“那疫情,说来也怪。起先都认为是人传人的疫病 ,可治了好一阵却发现,这病根本不传人。但是就算他不传人,我们没有先例,根本无处下手,医官们连夜翻阅医书,配药煎药,也寻不出合适的药方……然而这病来势凶猛,如今已经死了快上百人了…我父亲一开始没料到不传人,便严加防守,可是还是没能阻止疫病扩散蔓延。”
“陛下下了诏书,如若不在一月内治好荆州的疫情,便要除了我父亲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