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可是一想到她那么难过还是为了肚子里面的杂种，他的眼神变得凌厉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把那套房子收回来。

他就这么看着她吃完在客厅走了走，看了会日落，就睡觉了。

他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她或许是有些害怕，开着一盏小小的灯睡觉。在她即将要睡着的时候，他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监控里的她确实是被吓了一跳，看了看电话号码，还停顿了一下。这一下，反倒是他来气了，直接挂断了电话。监控里的人手指停在屏幕上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连忙回拨了回去。

在这头的他任由着电话铃响了又响，直到第四遍铃声响起，他才大发慈悲似的接起了电话，他没说话，在等她开口。

她突然就落泪了，自己忍了半响，才开口道：“阿衍？”

他应了一声，屏幕那头像是舒了一口气：“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还真是，他抵了抵后槽牙：“沈清瑶，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顾景之怎么想你吗？”

“我很喜欢你，阿衍，可是今天你说的话，我很难过。”说着，那头就带上了哭腔。

像这样告白的话他总能在她这里听到许多，早就已经见惯不惊了，但是她今天的话，让他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为了掩饰心里的不畅快，他讥讽道:“怎么？肚子里的野种怕顾家不认吗？卖什么乖？”

她沉默了，他却在监控里面看到她不断地擦拭眼泪，只是电话这头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忽然道：“我在你家门口。”

于是她停止了哭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常，她甚至去洗手间迅速的洗了一下脸。

不到五分钟，门开了，他近距离地看到了她，眼睛红的像小兔子似的，脸颊两旁的碎发平添了几分无辜，让人一看就很有保护的欲望。他忽然想，是不是在顾景之的面前她也是这般。轻瞥了她一眼，转身进入了房子。

他故意折磨她，说自己没有吃饭，不想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甚至要求她换床单，毫不掩饰的告诉她，他觉得脏。

沈清瑶只是红着眼说，她跟顾景之是清白的，但是他要是不喜欢，她就把床给他睡。那一晚，她睡的是沙发。

……

在爷爷的阻止下，他回了S市。回来的那天，他不让她送，看着她难过的模样，他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说的话是可信的，他觉得那个孩子，应该是他的。于是即使是回到了S市，他也每天都保持给她打电话，然后通过监控看她在干嘛。总是说一些话来逗弄她，喜欢看她要哭不哭的模样。

他还记得有一次，他没通知她，晚上八点到的A市。她没在家，他开着车在她曾经说过的蛋糕店的马路上晃悠。在一棵樱花树下面看到的她。他生气极了，不管不顾的下车拉住她，力气大到他自己都感觉虎口有点疼。可是小姑娘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神采奕奕的，红艳艳的小嘴吐出他的名字。他一下就心软了，在那棵树下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