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沈清瑶藏在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攥住，可是身体的正常的生理反应她是避免不了的。突然，陆衍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腰 另一只手从大腿往上摸了上去。还没等沈清瑶出声喝止，陆衍温润的嘴唇含住了她的耳朵。

她抖了抖，听见陆衍极力压制的嗓音传入耳膜：“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嗯？”

沈清瑶的眼眸一下就睁开了，她开始推搡，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可是这一切在陆衍的眼里，就像是一场闹剧，她就是那个竭力表演的小丑。意识到自己无法撼动什么，沈清瑶一下就停止了动作。

身下的人逐渐安静了下来，陆衍心底狂喜，这是不是代表她接受他？于是像是受到鼓舞一般，场面渐渐的失控了。恍惚的一下子，陆衍像是听到她说了一句什么，正在埋头苦干，他含糊不清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记得果果吗？”

陆衍一下愣住，抬头看她，果不其然看见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庞。陆衍这会子嗓子像是被卡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曾经在她肚子里面呆过的孩子，他们俩人的孩子，几乎是在他的允许下，从这个世界消失。

沈清瑶深情悲怆的看着他：“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果果要是出生的话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陆衍的一腔热情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浇灭了。他吻了吻她的脸庞，认真的看着她：“你要是喜欢小孩——”

“我只喜欢果果。”

陆衍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清瑶打断了，他终于意识到，果果，是他们之间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看着沈清瑶憎恨的眼神，陆衍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瑶瑶，我当初是很混蛋，你给我一次机会，别这样看我。”

沈清瑶扯着嘴角笑了笑，说：“我想睡觉了。”

陆衍蒙住她的眼睛吻在她的嘴唇上，而后他趴在她耳边喃呢：“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第二天

沈清瑶梦魇了一晚上所以一早没能醒来，陆衍撑着头，带着薄茧的手从她的眉眼描摹到了唇角。

这双眼睛，以前一见到他就会发光，可他总是嫌烦，恶语相向好多次。这张红艳艳的小嘴，也总是喋喋不休的说话，一旦他表现出不耐烦，她就会怯生生的问他，阿衍，你是不是生气了？可是他不珍惜，就连给她取的名字也是那么的敷衍，沈嘉清，从这个所谓娃娃亲的女人的名字里面取了两个字，又随便配了一个字。

他还记得她当初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时候，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可他说什么来着？他说，就是你想的这样，你不过就是嘉清的替代品。

后来，他把她送到另外一个城市，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给他打电话，他几乎是不接的。自己偶尔有一次发现她在跟自己的秘书有联系，他生气极了，直接抢过秘书的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接起电话的那一刻，他明显能感觉得到，她声音里的雀跃。

她说：章先生，是阿衍又有什么事吗？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从自己身边人打听自己的消息。一瞬间，滔天的愤怒摧毁了他的理智。

犯贱吗？沈清瑶？他记得这是他的原话。

对面愣了很久，说了一句对不起，不会了。就将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