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太后的劝诫后,皇帝去了一次碎玉轩看过甄嬛后就再没翻过其他妃嫔的牌子。
终日还是待在永寿宫守着安陵容过日子。皇帝也怕太后趁他不在的时候,便时时刻刻跟在贵妃身边,黏在一起。
这天,下朝之后皇帝照旧往永寿宫走,却看见皇后早早的等在路边。
皇后面色萎黄,形容委顿,素日那种轻云出岫与管辖六宫的皇后之气全数消弭。她素白着一张脸,妆容都没以往精致。
皇后“皇上…今天十五,可要去臣妾宫里坐坐?”
皇帝突然看到皇后这样,心里有些不忍,但他更怕他的爱妃伤心,狠心拒绝。
皇上“不了,朕跟贵妃约好了今儿个要看她跳舞。”
听到皇帝如此绝情,皇后极力克制着满心里横冲直撞的怨意,声嘶力竭道。
皇后“皇上,沈昭仪的胎像有异,龙胎没了。”
皇上“什么?怎么回事?把沈眉庄叫来景仁宫朕亲自问清楚。”
皇帝暴怒之下,还不忘通知苏培盛去跟贵妃说清缘由。
皇上“让爱妃等等朕,朕一会儿就来。”
苏培盛“嗻!”
偌大的景仁宫华丽如旧,只是空气寂静得如荒漠戈壁,毫无生气。
沈眉庄虽脸色苍白但仍挺直腰板跪在殿中,听着皇后述说她的罪证,也不做辩驳,一副心死的样子。
皇帝弄清楚沈眉庄假孕争宠后,震怒异常,他暴喝道。
皇上“沈眉庄夺取封号,降为答应,终生不得出存菊堂!”
皇后看着皇上说完就走,仿佛不肯在她这儿多呆一刻,她心生焦燥,那焦燥是野火,烧得尽春风劲草,也烧得尽她极力维持的理智。这些天,她也忍够了!
皇后“皇上这般神魂颠倒,罔顾一切。恕臣妾不敢放肆,却不得不放肆!臣妾身为皇后,有协调六宫之职,皇上如今眼里可还有六宫众妃。”
皇上“放肆,朕贵为天子,宠信一个女子还要皇后认同不成。”
皇后定定地望着皇帝,不能动弹,唯有以激烈的言语宣泄此刻难以言喻的难过。
皇后“那我的姐姐呢,昔日姐姐在时,也没能让皇上三千宠爱独一身?如果姐姐看到,也会如臣妾这般伤心吧。”
皇帝张口结舌,气得发怔。半晌,他才缓缓伸出手,抓住皇后的手。
皇上“朕是真心喜爱一女子。她跟你姐姐自是不同的,若是莞莞在的话,也会希望朕能幸福的。”
皇后嗓子眼张不开,嘴唇紧紧地抿着。她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有着夫君的女人。可偏偏,自己的夫君却从来不属于自己。
她满眼伤心的看着皇上离开,浑身无力瘫软了身子坐在地上。她知道,今日过后,再无人能劝住皇上!
姐姐,可惜你死得太早了,没能亲眼见到这一刻。
果郡王自从知道安陵容居住在永寿宫后,就一直想去确定一下是否是那夜梅树下天人之姿的月神,可惜皇帝时时刻刻都黏在贵妃身边,他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天,皇帝刚去景仁宫,果郡王便得到宫里探子传来的消息,急忙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