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特有的凛冽无声无息的爬上了每位奋笔疾书学子的肩头,妄图用感冒的威压逼迫同学们就范。
寒风顺着被漏关的门窗缓缓爬上了桌上摊开的作业本,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少年光洁的额头,直到他的脸颊上泛起可疑的红晕才堪堪罢休。
在不知第几次闹钟响起时,严浩翔才勉强撑开酸胀的眼皮,动手按掉喧闹声的来源地。抬眼瞥了一下完成量寥寥无几的作业。严浩翔懊恼的嘟囔了句
严浩翔怎么睡着了呢?
随机合上书页悠悠踏上了去学校的自行车,并没留意到挂钟上据上课一所剩无几的时间。
刘耀文站住!那个班的?
严浩翔在熟悉的声线下缓缓转身,屡次与眼皮斗争试图看清来人,奈何身体条件不允许,唯有头晕目眩的感觉愈演愈烈。
措不及防,陷入了一个温热的外套,本想拒绝的他在听到主人的声音后收回了手
刘耀文还有一分钟,下次注意点,同桌!
严浩翔眨着迷离的眼睛对上刘耀文,姗姗来迟的困惑在刘耀文的笑容里烟消云散 。然后恍然意识到什么,匆匆的往教室奔去 ,还不忘给刘耀文留一句
严浩翔谢了!
他走的虽然快,但迟到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他的眼睛里。到底是头晕在作祟还是别的什么,让他今天格外不想做那个“他”。严浩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冬日难得的阳光透过玻璃窗零零星星的撒在了严浩翔的身上,严浩翔无意识的裹了裹身上刘耀文的外套。
刘耀文前桌这阳光,怎么和雪花一样,中看不中用的
刘耀文前桌刘耀文,干什么,你…
本还想抱怨的李耳随刘耀文的目光看到了爬在桌上的班长,震惊之余瞥到了刘耀文无意识的月牙弯
正在不断向墙板靠近的严浩翔忽的被一双温热的手滞住了动作,额头上的温热伴随着一句
刘耀文发烧了
听到刘耀文语言的严浩翔恍然明白今天的种种怪异。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脱离那片热源并说没事,就像以前一样,但不知名的原因却让他不舍这片天地。还不等理智与感性开战,刘耀文就已经自顾自的拉起了严浩翔
刘耀文走,去医务室
医生39°,高烧,去医院吧!
严浩翔皱了皱眉,这是种无声的抗拒。
可是还未等他礼貌的拒绝说出口,就被一双温热的手带出了学校。
刘耀文我和班主任说过了。
刘耀文班主任让我照顾好你
刘耀文他说身体第一
刘耀文……
一句有一句无厘头而杂乱的话不断的砸向严浩翔
严浩翔那走吧!
想象中的拒绝没有砸下来,刘耀文明显的怔愣了一下,随机迅速反应过来
可能怕严浩翔反悔,刘耀文在前走的格外快,以至于没有看到严浩翔嘴角的弧度。
严浩翔真傻!
浅淡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少年们的脸颊上,许是少年过于耀眼,冬日少有的暖阳也驻足多时。
寒冬的阳光最是醉人,不够夺目,却足够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