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果有一天你曾经有过或想了许久的不为人知的小愿望有机会实现,你会怎么做呢?请交出你的答复。」
来到这个圆顶房子一周左右了,我和另外六人每天早晨起来后都要来看一看这张几乎被公认为诡异的纸条。
不,确切来说,是我和另外五人,因为有一位每次起得都很晚,不过起来后也大都会来看这个。
据他本人说,是失眠影响了作息,
“真是要命!我的工作还没做完呢!,又要被扣工资了。”一个清瘦的眼镜男趴在大圆桌前哀嚎。
“就当是来度假了,反正这里的东西还挺多,不愁吃穿。”斜靠在躺椅上的那位悠哉地翻了个身,微微露出那姣好的身形。
对此眼镜男已从开始时的据理力争到现在已经懒得搭理了。
砰——
一壮汉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壮汉抹了把脸疲惫道:“没用,还是一片雾,走着没几步就只能回来了,不然连绳子拉都不知道往哪儿走。”
后面的两人将绳子放回也点了点头、一脸灰败。一时间大家都坐在圆桌旁安静下来。
不论之前如何,现在大家都想好好放空,安静会儿,可偏有人要打破这份宁静。
“早上好。”一阵带着浓浓倦意的清丽男声蓦然响起,他日常挂着一幅黑眼圈,身上的颓丧之气
几乎要掩盖住那原本的年少生机。
他似乎预料到了不会有人回应他,便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吃“早饭”。
尴尬的气氛愈演愈烈,直至单——躺椅上的女人打破沉默。
“默默,待会陪我起去个地方吧,跟这群男人讲话真费力。”“啊…好的!”我应道。
作为数不多的女性同伴,这位女士似乎对我颇有关照。
临走前,我隐约觉得那阶个少年(玖)朝这边看了一眼。
很快,很轻。难以捉磨。
“姐姐,我们去哪儿了”
“嘘~到了你就知道了。”单俏皮地向我比了个手势,似少女般的活力使她更加明媚。
“你看!这里出现了一个之前没有的坑!”
这个坑之前确实没有,现在正处于圆顶房子后方。
“哇!好深啊!“我向前倾着身子,试图看清坑内的景象。
忽然,我感到一只手从我的背部停了一霎后移向肩头。
“小心点儿,别摔下去了。那些个男人只知道往外逃,也不多观察一下这边的环境……你…你可小心点吧。”
我转过身来先是看了眼拐角处,而后笑着回应单:
“嗯!谢谢姐姐!”
走了。
再当大家一齐聚在圆桌旁时,外面已经是明星点点了。
今天的晚饭大家吃得很是安静,哪怕是单也没有说什么话。
洗漱后我躺在床上,闭着眼。
约摸过了二十多分钟,一阵脚步声陡然响起,是自以为是的轻,孰不知早被听得一清二楚。
我悄悄起身,撩开窗帘的一角。
玖还在外面啊....看来明天他又要“失眠”了.
次日醒来大家在一起吃早饭,玖果然不在。
只是……还少了一个人。
正是那日等着绳子的人没来,不止是我发现了端倪。
“小拾没来?”壮汉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之前常与小拾一起拉绳的另一人。
“我…我怎么会知道……”那人瑟缩着埋头吃饭。
不知为何,性汉并没有继续追问,其他人也是如此。
眼镜男似乎想到了什么,朝他们瞄了一眼后面色凝重地起身:“我吃饱了。”
单全程没有加入话题,还真是稀奇。
而我呢?我没什么可说的。
时间还早,我吃完早饭就回房了。
一顿翻找后摸出了一些棉絮和针线,纽扣以及一些布料,我为小拾缝了一个娃娃。
很像,很可爱。
剪断最后的线头我将它锁进了抽屉里。
哦, 还要加一朵花。
这是个体力活,等缝完已经中午了。
“谁许你摘我的花了!”我是被这样一声怒吼拉回神。
拉绳的其中一人正怒视着端着菜过来的眼镜男。
单不解地问:“怎么了?改善一下视觉美观感受不好吗?这是你的花?阿然,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似乎把阿然砸晕了,只是嘟囔着“是我的花,我的……”
眼镜男倒也不藏着掖着,是我今天去找小拾的时候在他房间里找到的,反正也快焉了,就……”
杜汉刚准备把筷子伸进那盘菜,听到这儿也收了回去。
倒是玖淡然地夹着菜吃了下去,但后来也没再动过那盘菜。
“我记得这里虽然有吃穿,但是好像没有花的来着。何况我们已经来了一周了,这花也才摘两三天的样子,只是有点干。”我也没动那盘菜,一边发表了我的看法。
“是不是新出来的,跟之前那个坑一样…喂,别这么看我,你真以为你们去干了什么我们能不知道吗?这外面可什么也没有,而且我每天都会出去。”壮汉看向了单。
也许是小心思被拆穿,单的脸色并不好看。
不过没一会儿所有人便都看向了阿然——唯一一个最早知道“花”的事情的人。
奇怪的是,并没有人追究小拾的下落.
阿然似乎颇为苦恼,只说晚一些会带我们去的。
但壮汉可等不了,找了把砍刀就出了门。
我也打算出门,不过得先上楼一射趟。我需要回房拿点东西,例如铲子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