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衍如笋尖般的手指轻轻一指,她脚下的地陡然升起一块,“飞沙走砾!”
从升起的土地飞出许多砂砾,像沙尘暴一样卷向司马良。
司马良手决摆好:“天辅为草,专能胜散,以木克土。杜!”
在他周围上上下下出现多个门,从门内各伸展出许多茂密的枝条,像防风林一样,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飞沙和土砾全部拦截。
小衍打个响指,食指上出现一团火苗,丹唇一启,轻轻一吹,本如星星之火的小火苗,瞬间火势汹涌似猛龙般喷射而出,将司马良幻化出来的枝条尽数烧尽。
司马良想要将杜门撤回,否则火势蔓延将烧毁他的奇门遁甲。但奈何周围土地骤然隆起,还需要木来克制土,他只好伸手在顶上一点,又点出一个门。
“休!”休门一开,洪水喷涌而出将火浇熄。
然而小衍此时却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只是看着司马良,露出轻蔑的一笑,似是胜利在握。
只见杜门内伸出来的枝条被水一浇,顺着水势开始向休门内疯长,枝条也因为吸足了水分而变的更大更密,原本快要被熄灭的火顺着枝条蔓延,反而火势比刚才更大。
同时,火烧过的枝条变成灰沉积成土。此时小衍手势一变,沙尘暴更加剧烈,直接将司马良卷飞而起。
“嗙!”
一声爆炸炸起漫天滚滚烟尘。
烟尘散后,司马良浑身是伤,虚弱支撑着身体,重重地喘着粗气。
小衍秀眉一挑,讽刺道:“这就不行了?你们稷下宫的人不是通天彻地吗?你不是深知阴阳之术,五行之法吗?你们男人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本小姐的手下败将。”
司马良知道小衍还是生气祭酒大人将她拒之门外,解释道:“稷下宫不收女子,祭酒大人也不能违背,如果有得罪之处我一人代罚,不要为难晋阳城的百姓。”
小衍冷冷一笑:“不收女子?那个道家的老太婆为什么在你们宫里?”
“道圣究竟是什么人,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但是祭酒大人都很敬重道圣,想必定有原因。”
小衍口中的那个道家的老太婆就是道圣,已经有几百岁了,据说从稷下宫创立之初就在稷下宫中,祭酒大人虽已换任过几届,但是道圣却一直都在,没有人知道道圣的由来。
“我不管她是什么人,我问你,她是不是女人。”小衍紧紧追问。
“是。”司马良如实回答。
“她能在你们宫里,为什么要把本小姐拒之门外?”
司马良无话可说,因为这就是稷下宫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规矩就是规矩,没人能打破,更何况是兵家出身的司马良,更是服从先于一切。
“本小姐本来不稀罕你们那破宫,但是你们敢歧视本小姐,区别对待,本小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小衍说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司马良无语回答,分心沉思之际,一支箭从林中射出来。
刚经过一场大战的司马良本就虚弱,林中的士兵估计也是瞅准这个时机赶紧下手,这支箭劲道十足,他想要起手抵挡却也来不及,箭很快就到了司马良面前,朝着他的太阳穴洞穿而来。
就在箭马上要射中司马良的太阳穴时,这支箭瞬间焚烬成灰。
司马良抬头看向小衍,只见小衍食指并拢,一团火苗逐渐熄灭。
是小衍救了他!小衍虽然对稷下宫颇有看法,但是对司马良却并不厌恶,如今对立也只是各为其主,并没有要置之死地的想法。这显然不符合战场法则,是因为她知道司马良也不会伤害她。
小衍又一抬手,就在刚才箭射出的方位,树林中冲天而出一根木刺,刺上扎着一个士兵,鲜血顺着木刺缓缓滴落。
小衍对树林中的士兵怒骂道:“没有本小姐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否则下场如同此人。”
谁知林中的士兵并没有被威慑,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反而纷纷引弓搭箭对准小衍。
小衍一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见数道白光一闪,无数的箭纷纷向小衍射来。
小衍左腾右闪,掐诀念咒,将射来的箭不是或是焚毁或是折断。
但是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她没想到他们会叛变。稍一疏忽,被一支箭射中手臂,顿时,如玉脂般的手臂被染成鲜红色。又一分神,小腿又中一箭,温润白皙的小腿也染上了血红色。紧接着小衍身上已经被射中好几箭。
“咻!”
一支箭劈**破正冲小衍的眉心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