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努力,铁拷被拆了下来,强烈的巨疼让江零的体温逐渐升高。“哥……我好晕。”江时伸手在她的额头摸了摸,“啧,有点烫。”
她难受得靠在江时肩上,看着妹妹受伤,江时也一时不知所措。这是哪?他们不知道,怎么出去?他们也不知道,空荡荡的阁楼里就只有他们两个,除了他们,里面多了的是满地的血迹。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还病着呢,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江时脱掉自己身上那件肮脏的外套,披在了妹妹身上,把她放在墙上靠着,自己则起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房间里摸索着。不知过了许久,江零的病越来越严重,她喊着“哥,我好难受,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啊……”“胡说什么,为了你……为了母亲,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说着江时便加快速度,甚至用力的敲打墙面。
但是显而可见这并没有用,江零在一边咳嗽着,“哥,咳咳……咳。”听着妹妹痛苦的呻吟,他越发的绝望,他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没有照顾好母亲。
“混蛋!江怀警,你真没用,要是你敢出现在老子面前,我就亲手解决了你。”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父亲。”
“怎么不能!也许他就是像外人所言,出轨了所以抛弃了我们,还害死了母亲!”
“江时!父亲他不会那样做的。”
“那你说,他那么多年都去哪了?”
“他……”
“还不是跟某个狐狸精跑了……”江时小声地低喃着。
听到江时的这一番话,江零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会那么恨父亲,她始终不相信父亲是那样的人,想到这些肚子的气全部涌了上头。她咳得越发厉害,江时听见,踉踉跄跄的连走带爬回到她身边。“啊零,你没事吧?”
“都是被你给气的。”
他连忙把外套给江零又裹紧,“我不说了,你别气。”
江零的病越发恶劣,直接昏迷了。江时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他急哭了,绝望地喊着有没有人救救他们。江时喊了许久,喉咙嘶哑了,身体也脱力了,昏睡了过去,这是一个没有回应的呼救。
过了几个小时,外面终于有动静了。
“把这个门破了。”正在说话的这个人,是江家的管家司机——顾祁祥。随着几个人拿上工具把门砸了,“快!进去看看。”这是在林子里的一间小旧屋,祥叔带人进去翻了个遍,却没有发现有人,走上楼,楼道前面是一面用砖块围成的墙,围了四五层,墙后仿佛有一扇门,那些人为了至这两兄妹于死地,真是煞费苦心!
“把砖都搬走看看吧。”几个人都应了声好,马上上前利索地搬着砖块,他们已经找了夫人几天了,随着砖一块一块的减少,清理完这堆障碍,在眼前的只有这扇木门了。
祥叔上前打开门,一股难闻的气味飘了出来,他用手电筒照到里面,看到靠在角落的两个人。
“是!是时哥跟小姐!”一个人喊到。
终于找到人的祥叔激动不已,他跑进去,试图叫醒他们。“孩子,醒醒。”啊时听见有人的声音,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祥叔,真的是你,我没有看错吗?”啊时按着祥叔的手臂,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是我,我来晚了……对不起。”
跟在祥叔的几个人看到满地的血迹,不敢想象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时,夫人呢?”
“母亲她……”江时强忍着泪水,嘴不停的颤动着。
祥叔看着江零昏迷的样子欲言又止,身上的伤让她发了高烧,难受得缩成一团,他摸着啊零的脸,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到的现在。“夫人怎么了,你告诉我,还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零她怎么?”
一提起母亲的江时崩溃大哭,他清醒过来擦掉眼泪,因为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聊天。
“先……别说这个了,祥叔,快救救啊零。”
“好好好,我们走,快点去挪车,我们去医院!”
“是!”有人过来扶起江时,祥叔则背起啊零。看到两个孩子伤成这样,又得知夫人已经凶多吉少,祥叔一脑子的怒火,“伤害我的孩子们,我定把你们翻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