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衣:“够了,我不想听你说了。”他一指外面,“把蓝辰烨和顾争鸣给我拎进来,无法无天了还!”
叶城唇角带笑:“得令。”转身出了马车向两个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傻孩子走去。
……
蓝辰烨和顾争鸣打了一会儿,再次瞅准时机开口询问顾争鸣的刀:“我看你这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啊,是家传的?”
顾争鸣想了想:“算是吧,这刀从我很小的时候就陪着我了。师父说这刀和我有缘,我就一直拿着了。”
“……你的父母呢,怎么光听你谈师父?”蓝辰烨眼神一变,右脚踏前一步,手中匕首一转,寒光直往顾争鸣脖颈处袭去。
“应该是死了吧。”顾争鸣反应极其迅速地收刀格挡,顺势一脚踹向蓝辰烨肚子,闻言不甚在意道,“那会儿死的人多了去了,我运气好被师父捡了回去,才保住一条小命。”
蓝辰烨一击未中,脚下轻点,人已经退开。顾争鸣攻击落空,脚下错步身子一拧,长刀悍然劈下,逼得蓝辰烨只得防守,无暇进攻。
“嚯,真厉害。”蓝辰烨咋舌,比起较为系统化的剑术刀法,顾争鸣的路子完全是野生派,刀随意动,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情况。
顾争鸣听到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过奖。”
蓝辰烨眼一眯:“不过,到此为止了。”他猝然上前,匕首与长刀相击,竟然生生靠蛮力将顾争鸣逼退。旋即,两指并拢,点在了顾争鸣右边肩头上。
“你一身功夫和寻常路数不太像,如果换了别人恐怕会手忙脚乱一阵。也是你师父教的?”
顾争鸣只觉得肩头一沉,手中长刀似乎受到影响,微微一抖,再次被蓝辰烨找到破绽。
匕首直冲而下,寒芒吞吐间已经逼近顾争鸣的命脉。
顾争鸣神色自若,手腕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折下,刀身一横,稳稳接住。
“并非,我师父只教过我基础刀法,其余的都是我自己在打斗里练出来的。”
两人接连过了几招,都是不分上下。
“……我说两位,到此为止吧。”
正当两人一轮打完,又要重新开始时。叶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蓝辰烨身后,笑眯眯道。
蓝辰烨:“我……你有病啊突然出现在人家背后!”
“寒衣叫你们。”
“?”
“……”
顾争鸣和蓝辰烨对视一眼,当先手腕一翻,乖乖往马车走去。
蓝辰烨只觉得背后发凉,他摸摸鼻子,心里陡然生出一丝不妙。
“打完了?”
一撩开车帘,陆寒衣正襟危坐、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声音反常地柔和。
顾争鸣比拼时的锋芒已然全部消退,他低低应了一声,乖乖坐好。
“开心吗?”
蓝辰烨跟在顾争鸣后面上了马车,又听见了陆寒衣的第二句话,不妙的感觉越发鲜明。
他双唇紧闭,蹑手蹑脚坐好,眉眼低垂。
叶城最后上来,嘱咐莫叔离得稍远些后,笑吟吟地坐到了陆寒衣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