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下了好几场雪,天气越发地冷了。
北冥鹄虽然被报上了年末宴引的名单,不过他没打算和北冥原一起去,而是打算从西城门外的宿舍出发。
“烦死了。”北冥鹄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嘟囔着。
陆寒衣那漫长的风寒终于结束了,此时又重新成为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
北冥鹄把自己的担心也说给他听:“之前北冥原便向我询问鲛人到底被谁拍走。我没有回答他,但按他的手段来说,恐怕早就知道小蓝同志被你养在了咱们宿舍里。”
“我觉得他可能会在宴会当天动手。按照惯例,白日里参加宴会的人都在宫里休息,晚上才是重头戏。”
他抽空吐槽了一句:“也不知道那个傻叉定的破规矩,一群外臣在皇宫内院待一天,也不怕出个什么事!”
“北冥原很有可能派人来攻击你,抢走小蓝,然后在宴会时将他在众人面前展示出来。”
……
他说的简单,陆寒衣自然能理解其中的厉害。
当即无奈地摇摇头,“我就知道迟早得出事。”
陆寒衣哼笑一声:“不过你爹是觉得我是废物吗?不会吧,我虽然很久没动过手,但打架还是勉勉强强、马马虎虎算是排在前面的……而且……”他眼波流转,想起蓝辰烨和叶城的关系,不由得暗笑。
如果北冥原真的动手,不一定能承担得起后果。
“你心里有数就好。”北冥鹄见他如此自信也就无所谓道。
陆寒衣学他趴在桌子上,好奇道:“北冥原为什么要把鲛人献给皇帝啊?按照你的说法,世家几乎把皇帝架空了,那皇帝死就死了呗,还给他找药?干嘛,彰显仁慈之心啊?!”
“哼,不过是为了表示世家权力罢了。现在皇帝位子上待的这人不太老实,北冥原估计只是想找鲛人以彰显实力强横、势力强大,不会真的把鲛人献上去。”
北冥鹄趴的有点难受,便直起身托着下巴、胳膊肘杵在桌案上,懒洋洋道:“毕竟世家权势再大,名义上终究不是皇帝,有些事不能太过分。”
说得好像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似的。
陆寒衣没好气地吐槽。
“嚯,这算是空手套白狼?”陆寒衣想了想,挑起一边眉毛惊讶道。
“算是吧,不过我更愿意称其为闲着没事干。”
北冥鹄一锤定音。
***
年岁将尽,那傀儡皇帝举办的宴会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北冥鹄早早起床,倒不是离得远,他是为了挑衣服。
被生拉硬拽起来看他换衣服的陆寒衣生不如死:“这两件衣服有哪里不一样!”
“这件衣袖上的暗纹针脚紧密,图样活灵活现。”北冥鹄举起一件说道,又将另一件凑近陆寒衣眼前,“而这件暗纹绣法虽差,但是别有一番风味。真是叫人选择困难啊!”
一堆废话!
陆寒衣冷笑:“反正天气冷,你大可以将两件都穿上,也就没有狗屁的选择困难症了。”
怨气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