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天，一大早就见到美人，陆寒衣的心情同样很好，甚至把房间可能闯进过人的事都暂且抛在了脑后。
“……给我个准话，那个鲛人拍卖会想不想去？”吃早餐时，北冥鹄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陆寒衣十分诚实：“想去，没钱。”
北冥鹄挑眉一笑，扔给他一个刺绣精美的锦袋。陆寒衣打开一看，眉毛当即挑高。
袋子里装了数十块玉石样式的物体，有几块冰蓝颜色的，质地温润细腻，触手却是冰凉。
“这是什么？”陆寒衣在脑子里飞快过了一边叶城和北冥鹄和自己说过的大陆事物，甚至连洛浅予曾经的絮叨都从脑海里翻出来想了一遍，愣是没认出这到底是什么。
毕竟理论再扎实，没见过实物终究是瞎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话绝对没毛病。
“那几块是极品冰玉髓，一块可抵千金。”北冥鹄声音压的更低了，“其余的普通玉髓，一块也能抵数十两黄金。”
陆寒衣一口粥差点喷出去：“我靠你哪儿来的？”
“北冥府的财产名录下有一处玉石矿，运气好，矿洞下正好有一条灵脉，竟然滋养出了大批玉髓。我让手下拿了点。”
陆寒衣感动得两眼泪汪汪：“狐狸，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
“你滚。”北冥鹄笑骂道，“少恶心人了。”
一直安静进食的叶城垂着眼，若有所思。
拍卖会正好赶在古霜学院开学前两天。当天下午，三人收拾齐整，出了门。
商林交易行位于占据了金陵城的一整条街道，整条街的建筑飞檐斗拱、极尽奢华，比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寒衣拿着糖葫芦一脸惊叹：“这难道不僭越吗？”
“不会的。”北冥鹄走在他身边懒洋洋地回答，“商林交易行背后可是站着半神，而且据说商林协会的会长和各大门派关系都不错，皇家供奉的半神数量可不能和各大门派比。”
“况且，人家交易行按时纳税从不拖欠，皇家人又何必撕破脸。这交易行修的再豪华些，我看圣上也是答应的。”他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陆寒衣不免有些好奇：“我说狐狸，你好像对皇帝也不怎么喜欢呀。”
不等北冥鹄大吐苦水，叶城轻声道：“当今天子昏庸无道，横征暴敛，行事荒唐，惹得各国非议。”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
北冥鹄竟难得没有同他呛声，而是心有戚戚然地点头表示赞同。
看来确实昏聩无能，要不然北冥鹄指定和叶城呛两句。
知道了这些，再看商林交易行金碧辉煌的建筑，陆寒衣佯装敬畏开玩笑道：“我要是商林协会的会长，肯定授意手底下的人到处搜集情报，然后进行倒卖。赚钱嘛，不磕碜！”
北冥鹄笑道：“巧了，商林交易行确实有一项交易项目是情报买卖，不管你是要多冷门的消息，只要钱给够，都能在那里得到你想要的。”
几人谈话间已经走到交易行的正门，递上北冥府的名帖后，一名侍童领着三人到了一处水榭休息。
水榭不大，但设施齐全，紧挨着一方池塘，整座水榭倒映在碧波上，恍如仙境一般。
“……我觉得交易行占一条街占少了。”陆寒衣默默道。
北冥鹄也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之前来的时候就那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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